眾人的震驚之中,張逸夫客客氣氣說道:“我也不裝高風亮節,吳曉瀧這人我就是看不慣,這事兒就是過不去。其實本可以暗中跟各位領導說了,但那么搞不好,不公正不透明,所以今天我才親自上馬,看看吳曉瀧到底配不配這工作,這么一來,籌建處的同志們也都看到結果了,后面再有什么處理,大家也會心服口服?!?
張逸夫話罷,拿起酒瓶,里面大概還有三四兩的樣子。
拼酒這事兒,得拼對時候,拼的有道理,在坐領導都比自己年紀大,資歷老,自己鬧這么一通,難免有所不敬,為表誠意,擺出后輩的姿態,這酒拼了。
“總之……今兒真是多有得罪,我自罰了?!睆堃莘蚰闷鹁破浚粋€仰頭,也不管什么味兒,咕咚咕咚喝了這小半斤。
這酒也真好,一口喝這么多竟然沒覺得嗆,眼睛也沒憋紅。
“哪里的話啊張局長!”老胡恨不得一把抱住張逸夫,“這是好事??!罰什么!”
付強終究高明一些,品得出張逸夫為什么這樣喝,他隨即大笑著拍了拍張逸夫:“這點我懂張局長,他敬咱們虛長幾歲,覺得瞞著這層關系做事,心里過不去。”
“哥哥懂我。”張逸夫腦袋有些暈,莫名其妙地來了這么一句。
如此稱兄道弟一番,雖略顯不體面,但無疑也消除了那層疑惑,杜絕了一切產生誤會的可能。
毫無疑問地,經過張逸夫這么一運作,無論是夏雪還是他自己,身價都水漲船高,再安排夏雪??傻煤煤玫嗔康嗔苛?。
這么搞關系,搞私情,其實挺沒勁的。張逸夫這么一鬧,也算壞了老丈人的教育方針。
但歷經了這么多的張逸夫。心里想得明白,未來的路,可是充滿了吳曉瀧這樣的人的,你再厲害,再能干,也不敵吳曉瀧幾次胡鬧。
面前都是臟東西,你還搞什么高風亮節?
當然這一切還有最簡單的解釋——我的女人,輪不到阿貓阿狗叫囂。
幾人又幾杯酒下肚。暢聊一番,賈天蕓也打完電話回來了,幾乎在同時,吳曉瀧也匆匆被拉來,還完全沒搞懂局勢,只當是領導覺得做錯了,要想法圓回來,她腦子里還想著該用什么說辭,怎么矜持一下。
進了這屋子,看見這一桌子人的表情。她恍然覺得有些不對頭。
賈天蕓輕輕按了按張逸夫,示意他別說話,這事兒姐給你平。
“吳曉瀧對吧。你可以啊。”賈天蕓瞇眼看著她,“我聽說了你的一些事跡,實在憋不住,請你過來聊聊。”
“啊?”吳曉瀧愣了一下子,而后趕緊說道,“都是為了工作?!?
“多會說話?!辟Z天蕓樂呵呵地拍了拍身邊的付強。
付強干笑一聲,也不說話,他可得好好中立了,未來工作還長。少得罪一個是一個。
賈天蕓也知道在場人誰都不會多說,這便笑道:“我聽說你挺有背景的。要求還挺多是吧?”
“??”這下子吳曉瀧有點兒暈了,勢頭大大不對?。?
“愛人是報社領導是吧?”賈天蕓沉著嗓子又說了一句。
不對!要完!
吳曉瀧再傻。這會兒也該品出味來了!
這祖宗!怎么連這事兒都管!
她也算反應快,立刻神色一轉,充滿了委屈與可憐:“賈主任……不管您要說什么,是我不對,真的是我不對,我道歉!”
“別介,你能耐大,別道歉!”賈天蕓一抬手,“咱們一層一層,掰扯清楚了,我明天就要回薊京,別等我走了你又不道歉了。”
吳曉瀧立刻軟了,趕緊上前道:“不會的不會的,我道歉我道歉……”
話罷她又使勁哀求地望向領導們:“胡主任,付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