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籌建處的人只見吳曉瀧被叫出去,過會兒領導們都午宴回來了,卻沒見吳曉瀧的影兒。
又過了一會兒,該傳開的事情就此傳開。
什么賈天蕓大罵吳曉瀧;老爹匆匆趕來當場賠罪;記者丈夫被領導拎來澄清等等就此傳開。
這些是明著聊的,還有暗著的,比較上午那位張局長與夏雪的神秘關系,夏雪身世背景云云。
這會兒,始終中立并且對夏雪保持善意的人們暗暗捏了把汗,跟吳曉瀧拉幫結派的人可就惶恐不安了,頭天晚上的事大家都經歷了,也沒當回事兒,誰知那男的還真沒口出狂言,所有事情都一一應驗了,甚至吳曉瀧很快就要滾蛋。
這一刻,夏雪終于成為了招惹不得的人。
大家難免反過來想,她本身也沒招過別人,她骨子里的傲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但從沒把這些凌駕到臺面上,這點跟吳曉瀧剛好反著,骨子里賤,偏偏要在臉面上把這傲勁兒爭回來。
如今,這些光環(huán)都籠在了夏雪身上,她本人倒沒太多情緒波動,她只是想做事,做成事,實現自己,印證自己,風言風語終究只是一陣風,她在乎的事太少了,眼前的這些小波瀾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但她也承認,∧≌吳曉瀧這事真的是她在乎的,因為這個人的存在,已經影響到自己的工作和情緒了,這已經不是一陣風,而是曠日持久的惡臭。
她也不愿完全不聞不問,可又不知怎么去據理力爭。
夏濟民也許是想讓她自己去悟,去解決,但張逸夫不走這個套路。大家在專業(yè)上各有分工,你做好你的,我來做我的,不可能每個人都是全才,也不可能每個人都把每件事悟透。如果夏雪真的磨練成對這些斗爭完全游刃有余了,她也就圓了。就是偌大勢力場中糾結的一份子,而不是她了。
那糾結的一份子,就讓張逸夫自己來當吧。
這一晚,張逸夫與夏雪沒再相會,倒不是說顧及生活作風問題,主要是夏雪重新扛上了去薊京匯報的任務,她一向是追求滿分的,很多東西要再次梳理,確保萬無一失。當然還有第二個原因。她大姨媽來了,不合適。
張逸夫也算鉆了個空子,女人在來姨媽之前那段時間,生理生育條件完全就位,為了不讓那精貴的細胞浪費掉,本能上那種就會強烈很多。
這就是男女不同之處,男人從15歲到55歲,始終處于就位狀態(tài)。缺錢缺房缺權,唯獨不缺細胞!女人常常為月事叫苦。其實男人自打成熟那天起,就沒有不苦的時候!
張逸夫頭天透支太厲害,這一晚上倒是睡的踏實,次日一早,作為領導組的一員,早早地在籌建處領導的陪同下來到了三溪工程的選址處。
三溪的選址可比張逸夫之前在金沙江算計的地方要宏偉許多。完全是在大江之上,非常寬闊的水域拔地而起。
這個地址也不是籌建處的人能定的,早在十幾年前就確定了,幾十個專家討論論證糾結了很久,美周郎親自考察。向太祖匯報,太祖點頭,這么才定的。
爭了幾十年的工程終于要動土,這會兒大家站在江邊,都沒急著說話,而是聆聽那滔滔江水聲,感慨著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最后這事,還是在咱們這一代實現了啊。
應該是幸運吧。
俗的雅的感慨過后,這邊胡主任讓人拿出規(guī)劃圖,一邊比劃一邊介紹起來,盡力去描繪它有多么大,多么高,它水流量如何,它效益怎樣。
這些其實都是廢話了,可但凡有領導來,老胡都得講一遍,畢竟現在還沒有壩,只有文件。
簡單看過后,大家坐船渡江,再到對岸看看,張逸夫跟賈天蕓坐在船上,二人也終于有機會聊聊天。
“頭還疼么?”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