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作,那么現在,連你也要背叛柯爾特了嗎?”柯爾特夫人口不擇言,女人在這種事上總是很極端,在她們的認識中,世界上的人際關系非黑即白,從來沒有其他顏色存在。
“是二十六年——夫人,我倒柯爾特的時候才剛剛十三歲。”韋恩·亨利表情不變,眼里的悲哀越來越濃。
十九世紀可沒有“童工”這一說,也沒有“義務教育”,十幾歲的孩子出來工作很正常,他們拿著童工一樣的薪水,卻干著和成年人強度相同的工作,所有人都認為這天經地義。
“那好吧,二十六年,那么在這二十六年里,韋恩,柯爾特有沒有對不起你?”柯爾特夫人正在氣頭上,沒注意韋恩·亨利的異狀。
“并沒有——夫人,我要說的是,我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柯爾特的事。”韋恩·亨利還在解釋,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時半會能消散的。
“那么你現在準備那么做了是嗎?”柯爾特夫人追問,很有事實確鑿不容抵賴的架勢。
“好吧,隨便你怎么想——”韋恩·亨利終于放棄,夫妻還本是同林鳥呢,更不用說雇傭關系,這些年掛著柯爾特公司總經理的名義,卻沒有實際權力,當了這么多年的吉祥物,現在還要為柯爾特公司倒閉背鍋,韋恩·亨利身心皆疲:“回頭我會讓律師把辭呈拿過來,英國我就不去了,我當年就是從英國逃離的,現在不想再回去讓人看笑話,所以——再見。”
韋恩·亨利心灰意冷,格羅弗·克利夫蘭確實找過韋恩·亨利,向韋恩·亨利許以重金,邀請韋恩·亨利擔任紐黑文武器工廠的總經理。
這個總經理和韋恩·亨利現在的這個總經理不一樣,是真正擁有實權的,實際上駿馬集團所有的高管都有很大的自由度,只要業績沒問題,總公司不會干涉下屬分公司的運作,和在柯爾特擔任總經理是天壤之別。
哈特福德距離紐黑文近的很,只有四十多公里距離,兩座城市間有鐵路,如果在紐黑文工作,周末返回哈特福德一點問題也沒有,格羅弗甚至承諾,李牧可以動用私人關系搞一輛專列,專供在紐黑文工作的哈特福德人往返于兩座城市之間。
至于韋恩·亨利的合同,格羅弗·克利夫蘭身為駿馬集團的首席律師,表示這一點問題都沒有,韋恩·亨利可以到駿馬集團工作,如果柯爾特家族將韋恩·亨利告上法庭,那么駿馬集團的律師團隊會應訴,只要駿馬集團愿意,把官司拖個五、六年一點問題也沒有,到時候所謂的時限已經自動失效。
柯爾特公司的其他工人也一樣,只要愿意到駿馬集團工作的,駿馬集團都可以為他們提供法律支持。
這個條件很有誘惑力,韋恩·亨利不知道駿馬集團在接觸自己的同時是不是也接觸到其他柯爾特工人,韋恩·亨利可以保證自己的對柯爾特的忠誠,其他人就管不著。
只可惜,這份忠誠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廉價。
離開柯爾特工廠,再回頭看一眼熟悉的洋蔥屋頂,以及熟悉的青銅小馬,韋恩·亨利的眼圈有點泛紅,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但生活還要繼續,韋恩·亨利不打算加入駿馬集團,這算是對柯爾特最后的忠誠。
說實話,韋恩·亨利之所以對柯爾特忠誠,這是因為塞繆爾·柯爾特的知遇之恩,和柯爾特夫人沒有任何關系,如果當初韋恩·亨利到柯爾特時,柯爾特的掌門人就是柯爾特夫人,那韋恩·亨利不會在柯爾特一待就是二十六年。
轉身離開的時候,韋恩·亨利一臉決絕,從此韋恩·亨利和柯爾特再也沒有任何關系,按說本應一身輕松,但韋恩·亨利此時卻茫然至極。
從十三歲到現在,韋恩·亨利一直在柯爾特工作,雖然當了這么多年的總經理,但韋恩·亨利自認為自己還是一名優秀的制槍工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