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渡邊信勉勵眾人拼死一搏,他們都不認為自己有幸免的可能。
順利并沒有麻痹槍手們的警惕,當第一名槍手被擊倒之后,所有人馬上警覺起來,一場混戰就此開始。
“死吧,死吧,全都給我去死吧!”大島正義躲在包廂內的一張桌子后,手持雙槍封鎖了車廂連接通道,一邊連續勾動扳機,一邊瘋狂的咒罵。
兩個女人蹲在大島正義的腳邊,幫大島正義的手槍裝子彈,有了源源不斷的子彈補給,大島正義相信,沒有人能突破他的槍口封鎖,如果堅持的時間長一點,說不定鐵路警衛隊會循聲而來。
確實,作為一名武士,大島正義是合格的,他11歲開始學習劍道,從此開始自己的武士生涯,至今已經三十余年,熱武器盛行之后,大島正義虛心學習,進步很快,他甚至觀摩過美國的南北戰爭和對印第安人戰爭,被譽為是日本軍界的中堅力量。大島正義槍法準確,意志堅定,體力充沛,想要突破他的封鎖殊非易事。
不過對于一節火車車廂而言,想據險而守顯然不足為持。
大島正義乘坐的火車雖然是專列,但并不是防彈專列,車廂只有一層薄薄的鐵皮,然后就是木條裝飾,這種程度的防御對于子彈的侵徹力來說不值一提。
車廂內有槍手逐節車廂清掃,車廂外還有騎士在巡弋,當注意到這節車廂的火力猛烈之后,十幾名騎士縱馬來到大島正義的車廂附近,舉起手中的步槍開始齊射。
這年頭的子彈還沒有全裝藥、半裝藥之類的區別,軍用彈和民用彈的標準都一樣,火藥是能裝多少裝多少,威力大的嚇人。
散彈槍更是過分,一槍下來就有20個彈丸飛過去,十幾支散彈槍齊射,每一輪就有200多個鋼珠肆虐,齊射只進行了兩輪,車廂內就有“停火”的聲音傳出來。
確實是打不起,熱武器時代的武士就是個悲劇,一名武士從小學習武技,可能需要幾十年才能臻至大成,但在步槍的齊射面前,幾十年的辛勤汗水都是泡影,再熟練的武技也抵不過一大把鋼珠糊一臉。
抱著大島正義不斷顫抖的身體,渡邊信的心也在顫抖。
或許是大島正義的身體太壯碩,占地面積巨大,在第一輪齊射中,大島正義就被子彈正面擊中,十幾枚鋼珠將大島正義的上半身打成蜂窩煤,鮮血像噴泉一樣噴濺而出,渡邊信的兩只手都摁不過來。
這一槍擊倒的不僅僅是大島正義的身體,還有包括渡邊信在內,所有日本人的反抗決心。
“馬上排成一隊走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窗外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緊跟著就有焦糊味道傳過來。
原來槍手們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他們剛才使用燃燒瓶,那現在車廂里的人都會變成烤乳豬。
真是風水輪流轉,兩天前,春田公司的槍手們,在燃燒瓶的肆虐下哀嚎,今天就輪到日本人,這報應來得實在是有點兒快。
“我們…投降…”渡邊信心情苦澀,看著身邊一張張凄惶不安的臉龐,渡邊信所有的心思都煙消云散。
所有的反抗都已經停止,車廂里的人被一個一個帶出來,在鐵道邊跪成一排,這時槍手們才撕下溫情的面紗,看向人們的眼光格外不懷好意,特別是對那些抖做一團的女人們。
渡邊信也在發抖,把他從車廂內帶出來的槍手并不友好,連拉帶拽的手段粗暴,看渡邊信行動遲緩,甚至還在渡邊信的身上踹了兩腳。
這讓渡邊信感覺愈發不安,所以剛剛被帶下車,渡邊信就在大喊:“來個人和我談一談,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
身為一名外交官,動刀動槍的廝殺,不是渡邊信擅長的,渡邊信擅長的是嘴皮子功夫,只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渡邊信有信心全身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