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那么你就該了解,如果你堅持得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么你不僅將失去未來,而且還會失去現在。”李牧直截了當告訴海斯,就算你當上總統,也不可能隨心所欲的做事。
別小看百分之十股份,價值超過數億美元,修筑巴拿馬運河主要依靠從社會籌款,所以能拿出來做籌碼的股份本來就不多,美國政府多要百分之十,李牧他們這群大亨就會少賺百分之十,就算是李牧同意,洛克菲勒他們也不可能同意。
“為什么不同意?我們都是為了美國,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錢是很重要,但并不能買到一切,為了一個強大的美國,我們每個人都要作出貢獻。”海斯大概是不知道,21世紀有個詞匯叫圣母。
“如果是自愿的貢獻,那當然很好,但如果是強迫的,貢獻也就失去了意義,如果你堅持多拿百分之十,那么會有可能會造成你無法預料的影響,所以我們都應該有分寸,只拿自己應得的,只賺自己能力范圍之內的。”李牧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心情還是有點沉重的。
雖然彼此理念上有分歧,但是在競選總統過程中,李牧和海斯有過一段親密無間的合作。
其實李牧很清楚,隨著雙方地位的改變,這種親密無間的合作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李牧雖然希望能夠維持這種關系,但是李牧也知道,理想狀態終究只是理想狀態,永遠不可能真正實現。
聽到李牧這一番近似于威脅的話,海斯的表情非常難看,足足有一分鐘,海斯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沉默的盯著李牧,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既有失望,又有傷感。
“抱歉,我得站在巴拿馬運河公司的立場上。”李牧心里也有點傷感,大概這是李牧最后一次向海斯敞開心扉,也是唯一的一次。
“好吧,我能理解,其實百分之二十也不是不能接受,既然你堅持,那就百分之二十好了。”海斯終于妥協,但不是對李牧,更多的是對李牧所代表的那個龐大階層。
如果站在巴拿馬運河公司的立場上說事,那么李牧代表的,就是美國所有的資產階級階層,畢竟巴拿馬運河公司幾乎集中了美國所有的富翁,如果和巴拿馬運河公司作對,那就等于是和美國所有的富翁作對,誰都承受不了這個結果,以前的尤利西斯·格蘭特總統不行,現在的海斯總統也不行,將來的總統同樣不行。
離開總統宮,車隊穿過華盛頓廣場,來到落櫻湖畔的環湖大道,李牧感覺心情有點不舒服,所以讓梅森停了車,自己準備散步走回去。
“散步,好吧,正好我也需要散步。”梅森跟著李牧下車,隨口嘀咕幾句,回頭向車隊打了個手勢,不遠不近的跟在李牧身后。
馬上就有十幾名槍手下車,不緊不慢的散開,環繞在李牧周圍,車隊也沒有遠離,干脆原地停下,隨時準備應對意外事件。
來到這個時代久了,李牧的“虧心事”也是越干越多,既然自己都已經慢慢習慣從物理層面上消滅自己的敵人,當然也要防備著敵人的反擊,所以李牧并沒有讓梅森他們離開,如果他們不影響到李牧的散步就行。
有資格跟在李牧身邊的,只有初雪一個人。
雖然在李牧和海斯談話的時候,初雪并沒在李牧身邊,不知道李牧和海斯具體談了些什么,但從李牧走出海斯辦公室時的表情來看,初雪大概能看得出,李牧的心情不怎么好。
所以很難得的,初雪的話有點多,還凈是些家庭瑣事:“…潘的孩子又多了四個,家里的狗越來越多了,前天威爾做了個小車,用十幾只狗拉著跑,二世玩得開心極了…烏騅的脾氣越來越大,除了我爹,都不讓別人碰它,上個星期還踢傷了馬夫,有時間還是要遛一遛,馬棚里呆的時間長了,對他的健康不利…自由女神的身體終于運來了,等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