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公司的總部距離炮臺公園不遠,就在華爾街上的國庫分庫對面,當年華盛頓曾經在哪里發表過就職演說。
這些年駿馬集團和杜邦公司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系,杜邦公司每年向駿馬武器公司支付一定數額的專利使用費,駿馬武器公司則向杜邦公司訂購生產武器所需的所有火藥,現在杜邦公司從駿馬武器公司購買的專利已經超過十余種,無煙火藥只是其中一種而已。
臨來之前,李牧已經打過電話,亨利·杜邦安排他的侄子拉摩特在樓下迎接李牧。
別以為這是亨利·杜邦忽視李牧,其實拉摩特在杜邦家族中的重要性不亞于亨利·杜邦,別看亨利·杜邦是杜邦公司的總裁,實際上亨利·杜邦并不懂火藥技術,拉摩特自幼酷愛化學,他才是杜邦公司的首席工程師,李牧創辦駿馬實驗室之后,亨利·杜邦也創辦了杜邦實驗室,拉摩特就是杜邦實驗室的負責人。
“安東尼奧告訴我,你的實驗室最近搞出來好幾種烈性炸藥,看樣子駿馬實驗室有必要和杜邦實驗室進行一定程度的合作,這對我們兩家都有利。”李牧那點可憐的化學知識早就已經忘得一干二凈,所以李牧只能從管理上和拉摩特找到話題。
從整體實力上說,杜邦實驗室和駿馬實驗室肯定不能比,駿馬實驗室是美國最大的科研機構,現在已經有超過一千名工作人員,在多個領域的研究水平處于世界領先地位,杜邦實驗室只在火藥研究上有所建樹,這還要歸功于杜邦家族多年的積累,畢竟杜邦家族已經搞了半個多世紀的火藥,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那是我的榮幸,先生,實際上我們只取得了一點點成績,這還是建立在駿馬實驗室專利的基礎上,回頭我就聯系安東尼奧先生。”拉摩特很謙虛,真正有才華的人都是這樣,他們從不驕傲,在科學的道路上走得越遠,他們就會愈發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不過這里好像有點小小的問題,杜邦實驗室居然是在駿馬實驗室專利的基礎上進行研究才獲得的突破,這應該算是駿馬實驗室的失誤,很久以前李牧就規定,只有在下一代成果出現之后,才會將上一代專利進行出售,看樣子駿馬實驗室并沒有嚴格遵守這項規定。
也不一定,火藥和發動機、電話不一樣,配方和工藝這東西都是可以改進的,但改進需要大量的基礎性實驗,運氣好,一次實驗就會成功,運氣不好,幾百上千次實驗也很正常,所以不能簡單地就認定駿馬實驗室失職,不過李牧肯定會給安東尼奧·梅烏奇打電話的。
“哈,這回安東尼奧有麻煩了,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他是你告訴我的。”李牧哈哈大笑,拉摩特馬上一臉黑線。
這當然是開玩笑,李牧不會懲罰安東尼奧,但是一頓敲打少不了,駿馬實驗室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拿出類似汽車、飛機之類的劃時代發明了,李牧也需要適當鞭策,否則有人就會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
杜邦公司的總部是一棟六層高的樓房,亨利·杜邦還燒包的將這棟建筑命名為杜邦大廈,或許在二十年前,六層高的大樓勉強能稱得上是大廈,但現在就讓人笑掉大牙,先不說都是十余層高的“炮臺四兄弟”,在華爾街,六層高的建筑物已經算不上是高層。
杜邦大廈建起來的時候還沒有電梯,所以電梯是后來加裝的,獨立于建筑物之外,李牧乘坐的電梯是亨利·杜邦的專用電梯,直接到達亨利·杜邦辦公室所在的頂樓。
“你應該換一個新總部,這棟樓和杜邦公司已經不匹配,怎么樣,要不要我再炮臺公園給你擠出來一塊地方?”李牧一進門就揭短,至于亨利·杜邦開不開心那不在李牧的考慮范圍內。
“不用了,我覺得這樣挺好。”亨利·杜邦才不像某些暴發戶,恨不得把所有的錢都擺出來讓人看,以杜邦公司的地位,就算亨利·杜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