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司總部放在布魯克林,依然會有大把的人主動找上門。
“真是個守財奴,賺那么多錢有什么用?”李牧就是亨利·杜邦眼中的暴發戶,這是理念問題,或許亨利·杜邦認為他是甘于平凡,但在李牧看來就是裝那啥,堂堂的億萬富翁,辦公室還沒有二十平米真的好嗎?客人來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二十一世紀的小老板就算是擠也要在辦公室里擠出來個茶臺。
“如果你是來找茬的,那么現在你可以走了。”亨利·杜邦也不客氣,泥人還有三分火性,熟歸熟,手伸太長一樣招人煩。
“當然是找你有事,電話里說不清楚,讓你去克林頓城堡你又不去——”李牧只能坐在亨利·杜邦辦公桌對面,也不知道是不是亨利·杜邦有意怠慢,進來這么久,連杯咖啡都沒人送。
“說吧,什么事?”亨利·杜邦親自起身為李牧倒咖啡,看來不是故意怠慢,而是有意為之,難道是用這種方式拉近關系?
李牧不覺得有這個必要。
“我剛給華盛頓打過電話,和戰爭部的供貨合同出了點問題,問題出在火藥上。”李牧先打個埋伏,看亨利·杜邦怎么說。
“就算是火藥有問題,也是在駿馬武器公司出的問題,我給你的火藥可都是好的。”果然,亨利·杜邦馬上撇清,沒人愿意找麻煩,這又不是萬圣節的糖果。
“沒說是你這邊的問題,問題出在戰爭部,我找你是為了——”李牧把目的說出,亨利·杜邦立刻表示很有興趣。
“如果能通過當然好,不過很難,我有個消息,路易斯安那州準備成立一家軍火公司,有沒有什么想法?”亨利·杜邦提供了一個新消息,李牧的臉色馬上難看起來。
“什么時候的事?”李牧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否則李牧會第一時間著手布置,和這事兒比起來,什么子彈過期,禁止貿易都是毛毛雨,軍火行業是駿馬集團的核心產業,李牧決不允許其他人染指。
路易斯安那州是民主黨的大本營,南北戰爭時期,路易斯安那州是聯盟國的堅定支持者,戰后,聯邦政府對部分南方州實行軍管,海斯上臺之后,才撤回駐扎在路易斯安那州的聯邦軍隊,路易斯安那州也是聯邦政府最后接觸軍管的州,這件事也成了導致海斯和共和黨內部關系惡劣的導火索。
順便說一句,路易斯安那州也是美國國內所剩不多沒有向駿馬武器公司下訂單的州之一。
“現在還沒有,不過我已經聽到了風聲,有幾個南方人去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亞火藥公司買火藥,他們以為不從我這里買,我就不會發覺,真是太天真了,關鍵是他們不是買炸藥,而是購買發·射藥,你要是現在去新奧爾良查進出口訂單,估計會有所發現。”亨利·杜邦肯定是向著李牧的,雖然站在亨利·杜邦的角度上,火藥是賣的越多越好,但如果要保持和李牧的良好關系,亨利·杜邦就要有所取舍。
美國的火藥都是出自美國火藥同業協會,而美國火藥同業協會的訂單就是亨利·杜邦分配的,所以只要是在美國境內進行的火藥交易,都逃不過亨利·杜邦的監控。
至于新奧爾良,那是路易斯安那州的首府,這是一座港口城市,如果路易斯安那州想成立一座軍火企業,那么一定會從歐洲訂購生產武器所需要的機器,因為他們肯定不會選擇從斯普林菲爾德購買。
“謝謝你將軍,我欠你一次。”李牧非常感激亨利·杜邦主動提供消息,這是大事件,李牧要立即布置應對。
“喂喂喂,我們的關貿協定怎么辦?”亨利·杜邦才不管李牧的心情有多么的急迫,抓到手的利益才是真正的利益,反正無論如何,不管是駿馬武器公司還是路易斯安那州的軍火公司,都要從亨利·杜邦這里訂購火藥。
“我讓亨利聯系你,該死的,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