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把那些學生全部帶走,至于那些幼童出洋肄業(yè)局的官員,該驅逐出境的驅逐出境,該承擔法律責任的承擔法律責任,美國政府才不會為了一群外國人,得罪李牧這樣的托拉斯老板,至于被容增祥寄予厚望的大法官,別逗了,清國有官官相護,美國也有官官相護,要不政黨分肥制也不會人人喊打,法律是統(tǒng)治階級制定出來管理國民的,不是統(tǒng)治階級折騰出來約束自己的,王子犯法還真的能與民同罪?也就只有“民”才愿意相信這種說法。
其實“愿意相信”不是“相信”,愿意相信只是一廂情愿的臆想,就連他們自己也很清楚那不是真的。
“要不要我去干掉他們?我沒有針對誰的意思,他腦袋后面的那根辮子實在是讓我惡心,明明是個男人,為什么要打扮成女人來惡心自己?”梅森對剛才容增祥的話感覺很不舒服,一般人在李牧面前說了這種話絕對活不過三章,就因為容增祥是華人,所以梅森才請求李牧的同意,要不然剛才梅森順手就給辦了。
“不用,他打扮成那樣,也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你也知道華人現(xiàn)在被異族統(tǒng)治,這是統(tǒng)治者為了閹割華人血性的手段,給男人扎鞭子,留陰陽頭,把男人搞得像女人,然后給女人裹腳,讓她們連路都走不了,只是手段,就像我們購買印第安人的頭蓋骨。”雖然李牧已經(jīng)剪掉了辮子,但還是感覺不舒服,清國統(tǒng)治者對漢人犯下的血債太多,印成書能裝滿文津閣。
其實對于清國統(tǒng)治者的痛恨,說實話李牧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來越淡,清國統(tǒng)治者確實是犯了錯,所以他們后來也付出了代價,而且是以全民族的方式付出了代價,他們當年入關時對漢人有多狠,漢人掌權后對他們就有多狠,辛亥革命前北平的旗人在103萬人以上,抗戰(zhàn)勝利后就只剩下了2000人,全國也只剩下了6000人,他們中有些人確實是隱姓埋名,在風俗、語言、文化方面已經(jīng)和漢族沒有任何差異,連姓氏都改成漢人的姓,但還是有一大部分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這些人的消失過程肯定也是殘酷至極。
歷史的對錯,李牧不想評價,李牧作為一個美國人也沒資格評價,二十世紀李牧參加高考的時候,還有人為了尋求加分主動把民族改成少數(shù)民族呢,抗戰(zhàn)中捐款捐物的那些美籍華裔也沒忘記自己是華人,清末時期很多八旗子弟因為家族沒落同樣生活在社會最底層,他們沒有享過作為統(tǒng)治者的福,但也同樣為祖先犯下的錯誤付出了代價,都是歷史的選擇。
“那他們可真可惡,我開始理解為什么里奧要回清國了。”梅森和嚴順的關系也不錯,知道嚴順要回國。
“有個問題,如果我要用駿馬集團的資源幫助里奧,那么你作為美國人會怎么想?”李牧突然想問梅森這個問題,梅森的答案可能不是李牧想要的,但是梅森肯定不會背叛李牧,所以梅森沒必要對李牧撒謊。
“什么怎么想?駿馬集團的錢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樣用,而且,如果你把錢給了里奧,難道不是對里奧的投資嗎?”梅森很意外,李牧的這個問題在梅森看來有點蠢,梅森自己的錢就想怎么花怎么花,誰要是在這個問題上說三道四,梅森會揮拳相向。
這就對了,梅森這人確實是不怎么聰明,但是不聰明的人往往才會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
李牧考慮的太多了,如果把嚴順換成是林向海,把清國換成呂宋,那么不管李牧做什么,就都可以說得通,投資嘛,本來就是遍地撒網(wǎng)重點捕撈,哪怕李牧給嚴順的支持再多,只要未來李牧能得到足夠的回報就行,即便是華盛頓也不能橫加干涉,二十世紀也沒見美國政府刁難那些在共和國投資的大企業(yè),在需要的時候,美國政府還要幫忙牽線呢。
“你說得對梅森,是我考慮的太復雜了。”李牧終于找到了方向,就是一個普通的投資而已,如果李牧擔心華盛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