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剛孵出的小燕子在屋檐下的燕窩里唧唧喳喳的叫喚著,辛勤的燕子媽媽從遠處叼著食物歸來,來不及喘氣,就將食物喂給嗷嗷待哺的小燕子,然后又迅速飛著去給幼崽尋找食物。
一覺睡到下午,張恒活動一下筋骨,開始洗漱。
田二見到張恒起來了,拿著一個有些粗糙的刨子跑過來邀功般的獻上:“東家,您看看,是不是這么一個樣子?”
張恒接過那東西,唔……好像除了做工不是那么好,還有刨刃不是鋼制的之外,跟張恒記憶中的刨子差別不大。
“大概跟書中記載相差不大了……”張恒撓撓頭,問道:“這東西好用嘛?”
“好用極了!”田二手舞足蹈的道:“俺就用它這么一推,那雕版就被刨平了,果然不愧是祖師爺啊!”田二一邊說還一邊做出一個刨木頭的樣子。
“那就好,那就好!”張恒點點頭,粗糙、原始都沒關系。只要能夠制造出來就好。
對于張恒來說,首要的問題是先解決有無,對于這個時代亦然。
這個世界上比張恒聰明的人太多了。
譬如說,當年司馬遷跟一群民間的數學家靠著觀察日月星辰,用算籌一下一下,硬生生的就將一年的時間精確的計算到了更算出了二十四節氣……
這要換張恒去算,就是借助計算器,恐怕也算不出來……
再說了,當初二戰的時候,粗制濫造的蘇聯坦克靠數量完虐號稱世界第一精品的德國坦克,虎式淚目啊!
任何東西,還是先考慮怎么普及,只要普及開了,自然就會慢慢的先進起來。
在院子里隨便查看了一下男人們的工作情況,拿了幾個做好的雕版,用手摸了摸,確實光滑多了,不用再為表面不平整而導致無法印刷而擔憂。
張恒看了看,已經寫好的《毛詩序》基本上快到了中篇了。
就提起筆,開始將《詩經。周南》的第一篇《關雉》寫在白紙上。等到寫完,就等墨跡一干,就將紙反過來,貼到沒有加工的雕版上。
這是一個笨辦法,但行之有效,根據反貼的紙上的反體字的樣子,不識字的人照樣可以順著字跡雕刻出印刷字體。
寫完《關稚》,張恒伸了個懶腰,走出門口。
“吼……”剛出門張恒就聽到一聲低沉的狗吠,順著聲音尋過去,張恒就看了趙柔娘的寶寶寵物阿黑在家禽棚子附近的草叢邊盯著草叢里的東西,一個勁的低吼,一對小小的毛茸茸的黑耳朵高高豎起,頗有些威風凜凜的樣子。
只是可惜,這小家伙連牙齒都還沒發育完全,兩對小小的犬牙連稍微硬點的骨頭都啃不了,根本就嚇不到誰。
“汪!”張恒正在腹誹小黑犬不自量力的時候,這個小家伙忽然叫了一聲,躍進草叢中,好像抓住了什么東西,只見草叢中一陣塵屑揚起,一聲尖銳的咔咔聲在草叢中響起,然后一只與小黑犬差不多大小的橙黃色小生物跟著小黑犬一起從草叢里滾出來。
兩只小家伙廝打在一起,你咬我一口,我抓你一爪。片刻之后又旋即分開。
小黑犬阿黑滾到一邊,又迅速爬起來,身上的黑毛好像掉落了一些,毛發都有些雜亂,沖著自己的對手呲牙咧嘴,就是一陣示威性的低沉咆哮。
至于那橙黃色的小家伙,從張恒這邊看過去,因為視線被草叢遮擋了一些,加上距離的關系,張恒看不太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只小生物體型不大,渾身都有毛,而且尾巴比較長。
“我勒個擦……”張恒走近一看,發現那小生物居然是一只黃鼠狼,而且是一只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小黃鼠狼。越靠近,空氣中的臭味就越明顯,張恒不得不掩著鼻子以躲避黃鼠狼噴出來的臭氣。顯然方才小黑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