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那軍裝漢子的氣血之盛,如同烈火一般炙烤著體表蠱蟲,
而對方拷上來的石鎖鐐銬,也將司徒豸的殘余靈力迅速抑制。
蠱師擅長的是暗中謀劃,本就不善正面迎敵,先是被高一階的劍師鎖定氣機,
再被行動速度遠(yuǎn)超反應(yīng)速度的武道宗師,近距離偷襲,
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是鎮(zhèn)撫司的哪位副指揮使, 還是皇宮供奉...
司徒豸來不及多想, 用靈脈中最后一絲靈力,激活埋藏在身體中的蠱蟲。
嗡——
無數(shù)細(xì)小蠱蟲狂亂紛飛, 卻不是為了殺傷申屠宇或者那位不知名的武道宗師, 也不是為了包裹司徒豸,讓他做出的最后的掙扎。
所有蠱蟲,向下俯沖,匍匐在司徒豸身旁的雨世體表,將他淹沒殆盡。
短短一瞬功夫,整個蟲身便坍塌萎縮,消失在原地。
顯然,是司徒豸用了某種秘法,將雨世傳送走了。
情況萬分危急,申屠宇根本來不及管那個頭發(fā)與膚色蒼白的少年,兩指并攏,夾緊一根刻滿了密密麻麻符文的纖細(xì)金針,
徑直刺向司徒豸眉心。
呲——
金針貫入司徒豸額頭,綻放出微微光亮,
司徒豸的所有靈氣運轉(zhuǎn),乃至心神意念,全都在金針作用下,陷入停滯。
“呼...”
申屠宇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些微冷汗,
不管司徒豸那番有關(guān)于疰蠱妖的話語,是真是假,現(xiàn)在都可以稍微安下心來了——他在金針作用下,停滯不能思考,
也無法發(fā)出激活疰蠱妖的指令。
至于后續(xù),鎮(zhèn)撫司里那些專門針對修士的刑訊好手,與學(xué)宮東君樓的博士們,
自然能從司徒豸的嘴里,撬出所有疰蠱妖的所在地址,
消弭掉這場對虞國來說也無比麻煩棘手的災(zāi)禍。
“忘了告訴你,李虞皇室鐵律——從不與蠱師談判。”
申屠宇對僵直身軀的司徒豸淡淡說了一句,轉(zhuǎn)頭看向那位突然出現(xiàn)的軍裝漢子。
鎮(zhèn)撫司江南道副指揮使,車崇。
“這次多虧車?yán)系芰耍蝗贿€真有讓這廝走脫的可能。到時候?qū)嵲跓o顏回長安見陛下。”
“食君祿,忠君事。”
車崇淡淡回了一句,臉色莫名有些不健康的紫紅。
他抑制氣息,迅速從腰側(cè)竹管中倒出一顆藥丸,吞服下去。
司徒豸剛才誤判錯了,車崇并不是武道宗師,而是距離宗師境界只差臨門一腳的先天武者,只是服用了禁藥,臨時壯大氣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