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獨自前去真武府之中,將諸事情告知于真武府的諸多神將,之后又是前去北極驅(qū)邪院,將諸事情告知天蓬大真君,在齊無惑兼領(lǐng)北帝之職之后,北極驅(qū)邪院也歸屬于他的麾下。
而這位在六界之中都已有極大名望的帝君只是帶著這菩提果化生的孩子慢慢地走在人間,以他的速度,若是想的話,可以在一念之間,來去萬萬里,帶著這孩子行走,卻似是漫無目的,只是在等待著南極長生做出最后的決斷。
故而不急,看似是極緩慢,但是速度實際上極快,已自西方佛國去了人間,而到了人間國土之后,就放緩了速度,時而在山河之處停一下,時而在城池駐足,看看這番世上風(fēng)光。
剛剛來到這個天地上的生靈,大多會對這個遼闊的世界充滿了好奇,會嘗試以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和人世這個世界,那菩提果所化的小小少年同樣如此,去看花,看云,看樹,看落下的葉片在河流上泛起漣漪。
齊無惑坐在青石之上,遠(yuǎn)看南極之天,見到南極長生天上驚雷陣陣。
隱隱然似乎有一股極強(qiáng)大的神念鎖定齊無惑,卻是難以靠近,只在他平和目光的注視之下,就已經(jīng)崩散開來,道人視線掃過了天闕上那壓下來的鉛云,于是那本來都要化作雷霆轟殺下來的雷云,只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很快了……”
齊無惑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了南極長生大帝的敵意,這千年來,南極長生的后手被不斷斬除,總有一日,他會不再忍耐,會選擇直接出手,唯獨解決了南極長生大帝那輪轉(zhuǎn)劫的計劃,才能夠安心去解決終劫。
齊無惑那柄劍,已是千年不曾出鞘。
正自想著,卻又聽到了噗噗的水聲,黑袍帝君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了那邊的小少年趁他一個不注意,是伸出手去摸魚了,看得出神,身子都下意識往前傾倒,然后雙手伸出去一撈,嘩啦一下就撲倒在了溪流里面。
只啊呀一聲,整個身子都已經(jīng)盡數(shù)沒入了這溪流當(dāng)中。
好在這溪流不算是有多深,那小少年噗一下從水里面鉆出來了,眼睛亮瑩瑩的,用力地?fù)u晃了下頭,黑發(fā)甩干了,懷里抱著一條魚兒,還在吧嗒吧嗒地甩動尾巴,他也不在意,臉上都是開心之意,道:“前輩,你看!”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
“這就是前輩你說的魚兒嗎?為什么它可以在水里面游動還自然而然,為什么我就不能呢?”
齊無惑看著眼前少年人,溫和道:“上來吧。”
“冬日水寒,當(dāng)心著涼。”
“嗯!”
這小少年雙臂一下展開來,讓那一尾魚兒又重新流入河流里面去,乖乖巧巧地坐在這石頭旁邊,衣衫都濕透了,道人施了神通,讓他身上的衣服都干了,這孩子愣住,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提起手臂,看著剛剛還被浸濕,濕漉漉的袖口已變干了,眼睛都瞪大,亮瑩瑩的,好奇不已,道:
“這是什么,變干了!!!”
“好厲害啊!”
他眼放出異彩,有著最為純粹的欣喜。
齊無惑溫和道:“只是簡單的小法術(shù)而已,現(xiàn)在人間很多人都懂得的。”這個孩子瞪大眼睛,滿眼好奇,道人噙著笑意看著他,這個孩子看了一眼齊無惑,然后又收回視線,然后又小心翼翼看了齊無惑一眼。
這一日他倒是變了往日的性格,沒有像是之前那樣地活潑,變得極乖巧,還給道人敲腿揉肩,卻是學(xué)著了在路上看到的一少年人討好自家爺爺?shù)哪樱廊艘恍Γ溃骸叭绱擞懞糜谖遥怯惺裁匆蟮模空f說吧?”
那孩子正坐于齊無惑身前,乖巧老實道:“我想要學(xué)這個!”
他抬了抬手,讓袖袍落下的地方甩動了下,眼睛里面亮亮的,滿是好奇和喜悅,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