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護犢子,張靜虛上輩子就是個奶爸。
雖然小鈴鐺并不是他的閨女,但是這丫頭跟他相處很愉快,尤其是喊他大叔的時候,總會讓張靜虛莫名欣慰。
縱然不是閨女又如何,已經視作小棉襖了啊。
自古奶爸界,有句一老話。
千萬別當著一個奶爸的面,動手欺負他的貼心小棉襖,否則的話,后果很嚴重。
……
幾乎在小鈴鐺驚呼的瞬間
張靜虛立馬拔腳朝那飛奔。
他人還離的很遠,口中已經厲喝出聲,道:“不管你是誰,給老子把娃放下,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發誓殺你全家。”
他只是發誓殺人全家,還有一個比他更狠的。
只見云鏡殊同樣拔腳飛奔,原本云淡風輕的臉色滿布寒霜,叱喝道:“欺我閨女,誅滅九族。”
明明不是兩口子,做派幾乎一摸一樣,并且拔足飛奔之際,各自已經準備動手。
張靜虛手里攥著蒼翠仙草,云鏡殊拿下了脖子間的木牌,隱隱約約,光盈流轉。顯然這位大公主因為緊張小鈴鐺,完全顧不得隱瞞身份的事。
兩人發怒向外飛奔,墳地之外卻響起一個聲音,頗為無奈道:“是張捕頭嗎?請你先別惱怒,我們并未欺負孩子,這件事是一個誤會。”
然而聲音響起之時,張靜虛已經飛奔而至,入眼所見,勃然大怒。
只見小鈴鐺被人抓著脖領,臨空拎著如同提溜一只雞崽,丫頭的雙只小腿懸空,正在不斷的使勁踢騰。
而那提著小鈴鐺的人,赫然是一個青年書生,至于青年書生的旁邊,則是一個身穿甲胄的武人。
書生?
武人?
去他馬勒個巴子的,管你們是什么玩意。
張靜虛暴吼一聲,宛如晴天響起炸雷:“給老子把她放下。”
心頭之火,如燒三丈,然而沒等他動手,對面武人先有動作。
只聽武人竟然也暴吼一聲,十分嚴厲的道:“云燁兄弟,把小姑娘放下。”
很明顯,那個書生應該就是名叫云燁的人。
張靜虛大喝之時,書生滿臉都是不屑,然而武人的一聲暴吼,這書生卻忍不住打個哆嗦。
他幾乎是下意識松手,放開了拎著小鈴鐺的脖領。
頓時云鏡殊搶上前去,一把將小鈴鐺護在懷里,目光幽幽之中,隱隱有著煞氣。
那武人像是頗為無奈,雙手抱拳鄭重行了一禮,誠懇道:“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名叫田舒恒,現于沂城神眷府任職,乃是鎮守此縣的小神官……”
說著微微一頓,轉頭看著書生,語氣像是更加無奈,又道:“這位是云燁小神官,他任職之處在隔壁的蒙陰縣,今日我倆貿然來此,乃是因為一件差事需要……”
可惜他話未說完,張靜虛已經斷然開口,冷冷打斷道:“張某是縣衙捕頭,二位是神眷府神官,咱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似乎沒有差事重合的可能。”
武人張了張嘴,明顯還想堅持。
然而那書生已經冷笑,滿是不屑的道:“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嗎?本官我壓根沒打算讓你參加。若非田大哥一力堅持,本官豈會把你一個剛剛覺醒的守夜人放在眼里。”
張靜虛徐徐吐出一口氣,剛才還怒氣勃發的臉色瞬間泛起笑意,道:“這豈不更好?兩位慢走不送。”
他臉色泛起笑意,書生反而怒氣勃發,大聲道:“走就走!真以為本官想來嗎?”
說著直接轉身,做出抬腳姿態,忽然卻又回頭,不無威脅的道:“你身為覺醒之人,竟然進入衙門當差,等我把此事上報之后,看你的結局如何凄慘。”
張靜虛‘哈’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