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想到這里我冷冷的答道:“佛說門戶者,既非門戶,是名門戶!有什么不可以的?”
這正是張先生教我的金剛經三段論,沒想到在這用上了。我話一出口,就聽見那法澄和尚在眾人中叫道:“對呀,這小孩說的對呀!無始生死根本……無始菩提涅磐……”卻無人附和。
活佛見我如是說,也沒有反駁,而是改口道:“你們道門中的事情,老僧也不好多言。今天在廣教寺,大家不要再提這個話題。……看天色,應該吃飯了,今天就在廣教寺用一頓素齋吧。”
……
廣教寺是藏密黃教寺院,黃教喇嘛吃不吃素我不知道,但廣教寺地處江南,也入鄉隨俗,寺中僧人也是食素的。這一頓素齋味道很好,我以前沒想到豆腐干也能做出雞大腿和烤牛肉的味道,尤其是那一道油炸南瓜花,滋味確實香脆可口。
和曦真人沒有在寺中用齋,而是推說有事要趕緊回山,匆匆走了。吃飯的時候大家的話不多,而且看我的眼神總是很閃爍,就像看見什么怪物。只有那法澄和尚例外,一邊吃,一邊好奇的問我怎么在夢中遇的神仙,看樣子就像個纏著大人講故事的小孩,我真奇怪這個老和尚怎么會有這種心性?
大多數人用齋只是個樣子,幾乎是嘗了幾口就匆匆告辭離去,活佛也不挽留。我是真的餓了,早上跟著尚云飛跑了二十里地,正好吃一頓。所以我是最后走的。老喇嘛沒有送我,只是叮囑我如果將來有事我自己無法解脫,可以再來找他試試。
走出廣教寺的大門外,尚云飛不在,估計是回家了,他家就住在廣教寺附近。我可不想像上午那樣再跑回去,于是走向公交車站點。迎面卻碰上了一個熟人,正是在齊云觀一揮衣袖將我打飛的澤仁道士。澤仁是專程在那里等我,見我走出來,迎上來道:“石野道友,貧道在這里等你半天了。”
今天在廣教寺,名義上是活佛找我,實際上看得出來,是正一門有話要問我,出面的就是那個和曦真人。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胡扯一番下來,老活佛的嫌疑是撇清了,怎么扯到了正一門掌門人守正真人的頭上?這不怪我,要怪就怪正一門自己,過了今天,也不知道天下修行人怎么議論正一門。
出門看見澤仁,我有點不自在。齊云觀那些道士,和塵與澤中我都看不順眼,但這個澤仁是個例外。這人有真功夫,頭腦也不笨,舉止也不那么囂張。上次的事情嚴格說起來我有嫁禍栽贓給他的嫌疑,搞得他當時十分被動,在眾人面前他卻沒有發作。看見澤仁和我打招呼,我躲也不是,只有上前問道:“這不是澤仁道兄嗎?你找我有什么事?還是因為齊云觀的事嗎?”
澤仁一搖頭:“不是不是,我是奉我師父的命,在這里等你,有話在廣教寺不方便當眾問你,他老人家叫我在這里問你。”
“你師父?是誰?和塵嗎?”
澤仁:“不是不是,和塵真人是我師叔,我師父你在廣教寺剛剛見過,就是和曦真人。”
原來這澤仁道長不是和塵的弟子,而是和曦的弟子。師父怎么樣,往往看徒弟就知道了。這澤仁功夫與修養都不凡,看來那和曦雖然是個貌不驚人的胖子,手底下可能真有兩下子。我問澤仁:“和曦道長還有什么話問我?”
澤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說道:“石野,本來今天代表正一門出面的應該是掌門大弟子和鋒真人。和鋒師伯性情剛正,冷面無私,我還替你擔心。不巧和鋒師伯有事,我師父替他前來。我師父他老人家一向性情隨和,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聽澤仁的意思,不僅沒有因為上次齊云觀的事責怪我,反倒在替我擔心。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客客氣氣的說道:“多謝道兄替我擔心了。”
澤仁擺手:“別急著叫我道兄,我以后弄不好要叫你小師叔……你在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