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的情況顯然屬于最后一種,這還遠遠沒到四十八小時呢。
丁齊原先經常跟精神病人打交道,所以對相關規定很清楚。警方查找下落不明者,假如當事者是未成年人是最受重視的,幾乎會立刻動用各種資源去查找,精神病人其次,至于是自己主動出走的成年人,通常只是做個登記而已,順便查找。
葉行:“朱區長可以利用職權嘛!”
朱山閑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早上一上班,我就讓區公安局的人幫忙去查。現在還不清楚阿全出了什么事,各種可能性都不能排除,已有的線索都要查。”
既然不排除各種可能,那么也不排除阿全真的去做大保健被警方掃進去的可能,這需要問問警方昨天晚上究竟有沒有把阿全掃進去?當然還有別的線索需要查,比如頂云和尚,比如那張小卡片上的聯系電話。
譚涵川也點頭道:“老朱啊,你走官道,剩下的黑活就交給我吧。”
丁齊聽得心里有點打鼓,他多少已明白所謂的黑活是什么意思,難道要把頂云大師綁出來拷問?看來那個在公寓樓門縫里塞小卡片的賣春團伙,恐怕也要跟著挨收拾了。
范仰:“如果是通過公安系統找人,但也得有可用信息才行,阿全的身份證帶在身上嗎?不論是真的假的,那也是個登記的信息。其實他的真名是不是叫石不全,現在還兩說呢!”
朱山閑站起身道:“去搜他的屋的東西,事急從權,假如他沒事回來了,想必也不會怪我們窺探隱私的。”
阿全的行李都放在書房里,事發突然,眾人還沒有來得及仔細察看呢。現在大家一起把所有的柜子和抽屜都打開,東西都翻出來一件件察看,連衣服可能有夾層的地方都仔細捏了一遍。
丁齊看見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零碎東西,有些甚至不知是干什么用的。阿全的錢包和身份證不在這里,應該是隨身帶著,但他們也查到了身份信息,就是阿全當初從北京到境湖坐的高鐵票。
如今坐高鐵也需要用身份證,高鐵票上不僅有姓名,還有中間帶了一串星號的身份證號碼。石不全就叫石不全,至少他坐高鐵的時候使用了這樣一張身份證。既然如此,公安系統那邊就好查了,同時也可以找人去定位他的手機。
搜完阿全住的書房,已經接近六點半了,天完全亮了。范仰突然問了一句:“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里少了什么東西嗎?”
冼皓納悶道:“阿全帶來的東西,難道你全都知道,或者早就翻過?”
丁齊點頭道:“的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假如沒有那件東西,我們也不可能聚在這里。”
他們說的東西,就是丁齊和石不全從境湖大學圖書館里“換”出來的《方外圖志》。就因為《方外圖志》殘卷已嚴重損毀,根本沒法看,葉行才請來石不全幫忙修復。石不全就是在這間書房里修復的《方外圖志》。
據石不全說,《方外圖志》損毀的情況太嚴重,想徹底修復幾乎不可能,哪怕只是部分修復也非常耗時間。他搶時間修復了最重要的一部分,眾人看見了放大打印后的照片資料,就是關于小境湖的位置示意。
可是《方外圖志》的原件,眾人誰都沒有再見過。當初阿全在修復的時候,聲稱進入工作狀態不能有人打擾,每次都躲在書房里鎖上門。如今阿全不見了,《方外圖志》也不見了,很難說說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系。
冼皓問道:“《方外圖志》修復前的照片,丁老師這里還有嗎?”
丁齊的手機里一直就保存著,當即打開給眾人傳看。此物直徑兩公分粗,大約三十厘米長,呈卷在一起的焦炭狀,形狀像一根粗火腿腸。
范仰又問道:“他修復的那一部分,照片再拿過來看看。”
拍照后打印的圖片資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