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里,譚涵川順手拿了過來。這下誰都意識到問題所在了,這張圖片如果不放大的話,在原件上只是A4紙大小的內容。而《方外圖志》所記錄的全部內容,肯定不止這么點。
宣紙卷在一起受潮了,干結后像根兩公分粗的焦炭,假如完全修復打開,這一卷東西會有多長?因為不清楚裝裱襯紙的厚度,所以不能準確判斷,從兩、三米到十幾米都有可能。很顯然,《方外圖志》的原件是裝裱在襯紙上而不是綢緞上的,總之絕不會只有這么一點內容。
阿全修復了有關小境湖的部分,就沒再見他修復了,應是暫時告一段落,因為損毀情況太嚴重,完全修復的難度太大,而眾人將主要精力都放在查探小境湖上。可是私底下呢,阿全每天關上門躲在屋里的時候,誰知道他又干了什么?
丁齊的腦海中似突有亮光一閃,已然反應過來阿全回公寓拿的是什么東西,非常有可能就是《方外圖志》。而此時朱山閑已瞇起眼睛道:“看來有人針對的不僅是小境湖,還包括阿全手里的《方外圖志》啊。”
葉行:“我說的沒錯吧?阿全果然有事瞞著我們!”
譚涵川有點怒了,輕喝一聲道:“葉總,你什么意思?這叫瞞著我們嗎,誰都知道《方外圖志》的原件在他那里,那又不是別人的東西!他想怎么修復、想藏在哪里,都是他自己的事。除了丁老師,別人恐怕也沒資格說什么吧?”
《方外圖志》究竟是誰的東西?肯定不是他們大家共有之物。嚴格的說起來,是境湖大學圖書館的東西,被丁齊和石不全“偷”出來的。前后因由眾人都清楚,所以也不必糾結這個問題了,那么按照“江湖規矩”,這東西現在算誰的、誰有保管和處置權?
那當然就是阿全了!得到《方外圖志》的過程,阿全的出力最多,是他制作了贗品,是他進圖書館換掉了東西,也只有他才能將其修復。阿全提供了其中有關小境湖的部分內容給大家,至于剩下的內容,說實話,已超出了眾人原先的目的之外。
赤山寺中早年收藏了一份《方外圖志》,上面很可能有方外世界的線索;而原住持張錦麟捐贈了一批珍本古卷給境湖大學圖書館,《方外圖志》可能就在其中。這兩條消息分別是葉行與范仰提供的,但這又怎么樣?并不代表東西就是他們的,哪怕按江湖規矩也不是。
朱山閑又嘆了一口氣道:“對方的目的既是小境湖,也不僅是小境湖,所以才先對阿全下手!看來我們的對手也精通江湖八門套路,很懂玩弄人心啊。”
他這是有感而發,丁齊亦深有同感。阿全下落不明,刺客一閃即遁,大家便已人人自危、互相猜忌,無論誰都有嫌疑,哪怕是已失蹤的阿全和已開的尚妮。假如他們之間可以互相信任、通力協作,憑各自的手段本事,恐怕誰都很難打他們的主意。
他們曾經也有過團結一致、通力協作的時候,才能夠發現與打開小境湖,可是現在呢?突發事件暴露了這個臨時組成的團隊脆弱的一面,互相并不知根知底,已出現了深深的裂痕。
前段時間在小鏡湖中,丁齊還曾感嘆,這些江湖高人的門檻套路已無用處,因為面對的只是另一個世界的天地自然。可是到最后,終究還是沒能逃出人世間這個江湖。
此時就聽冼皓又微微皺眉道:“《方外圖志》的原件,未必是阿全帶走了。阿全這段時間經常不回來住,書房里沒人。假如他把東西留在這里,誰都能有可能悄悄地拿走。
而拿走東西的人,肯定不想讓其中的內容外泄,所以第一個就要除掉阿全滅口。假如阿全已經遭遇不測,那么《方外圖志》如今在誰手里,恐怕誰就是兇手!”
這話說得丁齊打了個冷戰。范仰卻有些不以為然道:“阿全把東西藏得很緊,應該不會讓人輕易拿到。就算真是那樣,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