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米雅莉的弟弟以諾,這是游玩也是送別,阿蒙將所有的東西都帶在身上,即將踏上歸途。車上載著美酒與美食,弗莎抱著阿蒙的胳膊偎依在身邊,另一只手挑開車簾不時介紹沿途的風景。
出城十里之外,馬車離開官道拐上另一條山丘間的野路。初冬的天氣有點微涼,但今天的陽光很好正適合郊游,穿著溫暖的皮裘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品著美酒與烤得嗞嗞冒油的肉排,是生活在大都市中的人們難得的閑暇享受。
冬日草木枯凋,那山野中枯黃的顏色在明媚的陽光下別有一番風趣,天很藍、風很輕柔。馬車在丘陵環抱的一個湖邊停了下來,那枯黃的草地比夏日青翠時更柔軟,坐在上面也更加舒服。今天是到野外游玩,所以以諾做了武士的打扮,腰間佩了一把短劍,既可以防身又可以在用餐時切肉。
馬車停在丘陵半山坡的一片向陽的草地上,既能領略湖光山色又可以避風,周圍很幽靜,三面是山林一面是湖泊,四下見不到一個人,真是一個好地方
以諾把馬車上的酒和肉還有餐桌爐子等東西搬下來,阿蒙也伸手幫忙,米雅莉收拾餐具,而女仆弗莎提著罐子去湖邊打水。等把東西都放妥之后,阿蒙眺望著碧藍的湖面嘆道:“好清的湖水啊,空氣都是這么清新,在這陽光下,仿佛靈魂都能得到凈化。”
以諾卻微微不滿的皺眉道:“弗莎去打水,怎么用這么長時間?是不是又跑哪里貪玩去了,到樹林里摘野果子吃?真是不懂事,讓尊貴的客人在這里等著”
從山坡到最近的湖岸,需要向下穿過一片小樹林,這里看不見弗莎打水的地方,她去的時間可不短了,難怪以諾會著急。阿蒙道:“可能是水罐太沉、山坡太陡,她別在路上摔著了,你們準備餐具吧,我過去看看。”
阿蒙穿過小樹林走下山往湖邊去了,等他走遠了,米雅莉壓低聲音對以諾道:“我的弟弟,你想好了怎么動手嗎?”
以諾瞇著眼睛小聲道:“等弗莎回來,讓她挽著阿蒙到爐邊看肉烤沒烤好,你在另一側挽著他的另一只手,我從背后一劍就解決了。……要是害怕的話,你就裝作被煙熏著閉上眼睛,什么都不用看見。”說著話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放在烤肉的爐子旁。
“什么都不用看見,是嗎?可憐的我,偏偏看見了這一切,你們終究沒有放棄”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把這兩人的魂都快嚇飛了,以諾提劍轉身卻呆立原地。只見梅丹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手持出鞘的長劍,劍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尚未凝固的血跡。
梅丹佐沉著臉走的并不快,緩緩的一步步走近。經過短暫的訝異之后,米雅莉的后腰被以諾悄悄掐了一把,她才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什么,張開雙臂擠出笑容迎了上去:“你終于回來啦我親愛的丈夫,我是多么的想念你,你是在游行的隊伍中看見我們的馬車跟過來的嗎?你的那位尊貴的朋友阿蒙也在這里,他正巧要離去,今天我們在這里為他踐行。”
看梅丹佐的神情似乎是想笑卻笑不出來,他點著頭道:“是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們款待的很好。我剛才已經問過了弗莎,不僅問出了我想知道的事,還問出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令我與家族蒙羞之事我覺得很惡心,不想再復述一遍。”
以諾一聽這話,再看梅丹佐劍上的血跡已經意識到不妙,一言不發突然沖向已走近的梅丹佐,手中的短劍冷不防直刺他的前胸。梅丹佐似是早有防備,很輕巧的一側身躲過這陰狠的一刺,就聽一聲慘呼,他的劍刺入了以諾的肋下,然后又聽見米雅莉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
阿蒙背手站在湖邊,身后的小樹林擋住了視線看不見山坡上的情形,他聽見了米雅莉的尖叫,但是尖叫聲隨即就戛然而止,就像一只雞突然被人扭斷了脖子。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