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行誰上。
“可是我確實想不明白。”
小于謙變得愈發沮喪了。
“你想不明白什么?”
“人生的意義。”
袁珙哈哈大笑只是吟了一首蘇東坡的詩:“廬山煙雨浙江潮,未至千般恨不消。到得還來別無事,廬山煙雨浙江潮。”
小于謙似懂非懂,姜星火則干脆告訴他。
“袁真人說的不對,體驗主義,或者說‘人生的意義在于體驗’這個觀點是錯的,人生的意義不在于此。”
“那什么是對的?”小于謙已經徹底懵了。
姜星火看向了小于謙:“你真的想知道?”
“嗯。”小于謙很用力的點頭,眼里滿懷希冀。
姜星火想了想,復又說道:“這樣吧,等吃飯的時候,你先去問問其他人,他們的人生意義都是什么,我再告訴你我的答案。”
就在幾人站在第一進的院落對話的時候,用來走人的側門傳來了“砰砰”地門環敲擊聲。
姜星火打開門,正是隔壁徐家的兩個小丫頭。
嫻兒和蓉兒一個流著鼻涕,一個舉著小風車,興奮地看著他。
“姜先生好!”
“你們這是?”
“我們送了萱姨一只貓,她說要請我們吃飯!”蓉兒搶答道。
“喔,那進來吧。”
很明顯,兩個小丫頭不喜歡魏國公府的飯菜,也不太喜歡那里壓抑的氣氛,隔三差五就往這里跑。
“你們小姑呢?”姜萱隔著廚房的窗戶問。
“小姑剛才在畫畫,現在在接待客人。”
魏國公和定國公暫時還沒分家,所以最近總是有許多的客人登門拜訪。
在這里終于沒有人管她們玩小風車了,嫻兒“嘿嘿”地舉著小風車繞著菩提樹跑,終于把打坐的老和尚給吵得睜開了兇狠的三角眼。
“姚爺爺你醒啦。”
嫻兒笑嘻嘻地對姚廣孝說道:“接著睡吧,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吶。”
姚廣孝沒有跟小孩子計較的興趣,默默地起身來到了飯廳。
他看到了小于謙正在張胖子身前好奇地問:“張真人,你人生的意義是什么?”
張宇初搓了搓手指,義正嚴詞地答道。
“——重振道門榮光,吾輩義不容辭!”
見姚廣孝走進來,小于謙又問了他同樣的問題。
姚廣孝吐出了兩個字:“屠龍。”
說完便施施然地坐在了椅子上等吃飯。
嫻兒和蓉兒的人生意義目前就是玩,還暫時理解不了于謙的痛苦。
姜萱每天忙忙碌碌,念完書就做飯,覺得自己比在鄉下過得充實得多,沒時間思考人生意義的問題。
于謙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直到來接嫻兒和蓉兒回家吃飯的徐妙錦無意間給了他一記靈魂暴擊。
“所以會不會是因為.太閑了?你可以學學她倆。”
蓉兒贊同道:“對呀!我們就不想這種問題。”
嫻兒只是抱著徐妙錦的胳膊撒嬌:“我不要回家吃飯。”
“你這么說不對。”姜星火從前院的井里撈起來一個冰鎮西瓜,替于謙反駁道。
“小孩子這時候就是該玩的年紀,天天想些人生意義有什么用呢?”
徐妙錦一手牽著一個小孩往外走,回眸道。
“總不能錯過了才知道后悔吧,姜先生?”
嫻兒繼續搖著胳膊說道:“小姑你還是跟那個日本女人去江南吧,到時候帶上我們。”
蓉兒小聲道:“小姑不去了,大姑那天說了。”
聽到徐皇后似乎找過徐妙錦,姜星火怔了怔,拍了拍手中的冰鎮西瓜:“讓孩子吃個瓜再走吧。”
嫻兒和蓉兒都被姜先生這突如其來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