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他們雖然不好嚇唬,但也清楚靖難之役里,大明確實經常出現幾十萬人規模的大會戰,說是八十萬未必有那么多,但打個對折也著實不少了,明軍真要用人命來堆,把富良江染紅了,說不得也真打過來了。
不過胡漢蒼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后,沉聲道:“這片土地是朕祖輩以來生長之地,朕絕對不可能棄之于敵。”
“你走吧,哪怕死在這里,朕也不會同意你們的條件!”
聞言,張嘴角微翹,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看來你們對這片土地抱著很深的感情啊,已經當成了自己家的地方。”
“啪啪!”
胡季犛突兀的拍了拍手掌。
朱勸、張二人還在疑惑,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就在他們剛剛邁動腳步的瞬間,只見從外面沖進一群侍衛,將朱勸和張團團包圍。
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們終于明白了胡季犛的目的。
“你敢扣押大明的使者?”朱勸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盯著胡季犛。
胡季犛微微一笑,毫不在乎的說道:“說笑了,只是請兩位先做客一陣子。”
朱勸和張頓時臉色微變,這分明是想把他們扣押當做人質!
“天兵至爾等化為齏粉矣!”張憤恨地說道。
“呵呵。”
胡季犛便是個極簡版司馬懿一般的人物,謀劃了一輩子臨到老才謀朝篡位,臉皮厚的很,絲毫不介意對方的詛咒,反而笑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只要你們投降我大虞,高官厚祿唾手可得,另外,還會讓你們有貴族的身份,讓你們享受最好的待遇,并且賜予土地和財富!”
“太上皇說的不錯,朕可是是一個仁慈愛民的明君,對待你們這樣忠貞耿耿的漢臣,是一定不會虧待的。”胡漢蒼也跟著信誓旦旦的說道。
“哈哈……好一個仁慈愛民的明君。”張仰天長嘯,似癲狂了一般。
良久,他才收住笑容,盯著胡氏父子:“你們不愧是能干出謀朝篡位之事的,居然想用這種謊話騙我投降!可我家世代都是大明的忠臣,寧愿站著死,也絕不跪著活!”
看到張堅決的態度,胡季犛無奈嘆了口氣。
隨后,他緩慢的抬起手掌,兩邊的侍衛頓時拔出刀來,對準了使者們的脖頸。
胡季犛冷漠的說道:“你們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么選擇。”
而朱勸和張則是閉口不言。
下一瞬,兩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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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季犛坐在“御花園”的涼亭內,喝茶休息。
不多時,三名文官模樣的安南人走了進來,正是三江安撫使陳恭肅、通判枚秀夫、僉判蔣賓。
“還得幾位辛苦,走一趟廣西。”
胡季犛笑瞇瞇的說著,同時打量著陳恭肅的神色。
陳恭肅是陳朝的國戚,以往向來親近胡季犛,雖然屠戮了所有安南國宗室,卻并沒有殺陳恭肅但不意味著胡季犛對陳恭肅放心,事實上,一直對其心存戒備。
某些時候,對于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使者這東西,是可以約等于開戰借口的。
而這次,胡季犛就打算拿陳恭肅當耗材了。
這跟朱棣沒派什么重要官員來當使者,是一樣的道理。
“臣等為國家出力,乃是分內之事!”
陳恭肅微微躬身行禮道:“只是,臣有個請求。”
胡季犛聽到陳恭肅這么說,心里咯噔了一聲,道:“但說無妨。”
陳恭肅道:“臣想帶上五十人,同去廣西。”
胡季犛聽后眉頭皺起來,沉吟片刻才答應道:“這沒問題。”
他知道,這個要求,自己拒絕不掉,畢竟,如今兩軍即將交戰,陳恭肅作為三江安撫使,手握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