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一兩年是能爭取到的。
而即便是食鹽的市場價格被影響,還是沒到比較危險的境地,因為鹽價很難一下子降下來,鹽場都控制在朝廷手里,鹽價下降了,明年停止「納鈔中鹽」的額外增量,或者干脆收緊鹽引數量,鹽價自然也就漲回來了。
但客觀地來講,這種想法有些一廂情愿,誰也確定不了,「納鈔中鹽」和大明國債、海外市場,三管齊下能不能把積累了三十多年的蓄水池給安全放水到警戒線位置。
「若是失敗了呢?」
不消多說,那么等待姜星火和夏原吉的結局,就不僅僅是降級或罷免那么簡單了。
甚至連命都可能保不住。
畢竟,推出一個替罪羊宰了以平民憤,這種事情在歷史上屢見不鮮,而這替罪羊,不乏就是原來的領頭羊。
姜星火聽到夏原吉的話語后,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你放心吧,只要能整頓好鹽務,是不會出問題的,但這個前提必須是能徹底整頓鹽務,否則再怎么精妙的設計,底下執行不下去,都得成為空中樓閣。」
「當然了,'納鈔中鹽'一開始肯定沒人敢試,正好借著這次南京各大錢莊由地下轉入地上的機會,讓大明銀行也開展一下業務。」
「姜師的意思是......」夏原吉愣了愣,隨即想起什么似的,臉色猛然一變。
「這筆款子,我打算先借貸給民間作為專項貸,用于幫助手頭沒有那么多大明寶鈔的商人。」
姜星火緩緩說道。
夏原吉聞言,眼睛驟然睜圓:「借貸給民間?可是我們哪兒來這么多錢啊?」
他知道姜星火的意思,但大明銀行不印錢的話,確實沒那么多的錢。
而且雖然朝廷一直在鼓勵商人做生意賺錢,但這并不代表朝廷會以這種方式資助這些商賈!這很容易被人扣上與商人勾結,損害朝廷利益的帽子。
如今,姜星火剛上任總裁官沒幾天,大明銀行下面主要的部門,也就是從戶部劃撥來寶鈔提舉司,手里也沒什么錢,國債提舉司倒是有百姓、商人、勛貴、官員等購買國債得來的錢,但這個錢是不好輕易動用的,畢竟是要還本付息的,而這種窘迫的情況,讓大明銀行根本拿不出更多的錢,支付給「納鈔中鹽」的專項貸。
「這筆錢你不用擔心?!?
姜星火淡笑了笑:「我自己有辦法籌措。」
「可姜師手頭......」夏原吉遲疑著說道,「恐怕還差很遠吧?」
「沒關系,這件事情你交給我來處置就好了?!?
姜星火沒說他籌錢的辦法,只是說道:「另外'納鈔中鹽'的寶鈔回收量,你也不用太擔心,不會一開始就大力度放鹽引的,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出不了岔子?!?
夏原吉見狀,頓覺輕松許多,點了點頭道:「那這段時間就得辛苦姜師?!?
姜星火點點頭:「戶部還有很多事,你先去忙吧,我看完這份報告就走?!?
夏原吉拱了拱手,退出了大明銀行總裁官的房間。
等夏原吉離開以后,姜星火坐在椅子上靜默片刻,突然抬起頭來,喃喃道:「該開張了?!?
各大鹽商在南京城里的會館,也開始逐漸收到消息。
馬京被下獄后沒過多久,更壞的消息就接二連三地傳來。
「準許軍民人
等于京師大明銀行庫內報納舊鈔,赴兩淮、長蘆、河東、山東、福建并廣東六處鹽運司,不拘資次,支鹽每鹽一斤,收寶鈔一貫;若兌鹽量大,則兩淮、長蘆每引鈔三百貫,河東、山東每引百五十貫,福建、廣東每引百貫;庶公私兩便,鈔法亦通,如納鈔不足且有意愿,大明銀行可不多余三成之專項貸款,為期一年,后續需用銅錢償還?!?
為什么「納鈔中鹽」對于鹽商來說,這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