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搶奪馬尼拉的財富而來,是為了搶劫和屠戮馬尼拉的漢人移民,在這樣的情形下顯然馬尼拉港正處于岌岌可危的境地中,在得知遠道而來的大明艦隊即將抵達港口的消息后,漢人民眾和當地土著,乃至各國商人,有人逃跑,但大多數人則選擇了抄起武器,開啟了集體自保活動。
只能說,海外確實跟大明境內不太一樣,充滿了武德充沛的氣息。
馬尼拉的港口區,頓時變得雞飛狗跳。
但讓馬尼拉的緊張情緒有所緩解的是,先遣艦隊很快就不再前進,而是一艘通常用于通訊的馬船,將一名使者送到了港口。
這時,碼頭邊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喧嘩,然后傳來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許柴佬帶著幾名馬尼拉當地漢人家族的族長,一起來到了這里。
許柴佬沒有狂妄到覺得“強龍不壓地頭蛇”的程度,人家軍艦都碾到臉上了,該低頭就得低頭。
他向為首的一個使者躬身施禮:“在下四海商會會長,許柴佬,算是馬尼拉這里的話事人。”
使者卻是一個品級不低的少監,他并沒有尋常宦官的陰柔之氣,反而顯得極為孔武有力,顯然也是燕王府的武裝宦官出身,是上過戰場的。
所以此時使者鎮定地說道說道:“許會長,你們這樣的行為,恐怕不符合大明的律法吧,按照我們大明的律例,凡是大明軍隊所到之處,只要有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的調令,大明子民是不得閉港封城自守的。”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
但前提是,這得是大明的地盤啊!
頓時有幾位族長心中暗罵了起來,我們哪知道,你這兒有這么多人啊!就憑著你們這些人,真的打進城來,還不得把我們馬尼拉的漢人全部屠戮干凈。
畢竟,還有句俗語叫做“匪過如梳,兵過如蓖,官過如剃”。
但許柴佬卻隱約察覺到了一些關鍵信息,他卻是面不改色的繼續陪笑道:“使者大人,在下愿意獻出萬貫軍資以供上國勞軍,只求能放過馬尼拉百姓。”
許柴佬的態度看起來很誠懇,幾乎是低三下四到了極點,但使者依舊是搖了搖頭:“不行,伱的條件,我無法答應。”
談判陷入了短暫的僵局,而所有人幾乎都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在哪。
那就是許柴佬對大明的稱呼,是“上國”,而使者則暗示,這里也將成為大明的地盤。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什么萬貫軍資,破城之后還不都是我的,還輪得到你獻上?
但要承認使者需要的這一點,對于許柴佬以及當地漢人家族的族長們來說,卻是非常困難的。
因為這涉及到的諸多方面,都令他們根本無法短時間內下定決心。
旁邊身著紅色盔甲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武將則終于有了反應,他冷冷道:“我們奉皇帝陛下旨意,前來接管此地,你若配合則罷,若是冥頑不靈的話.”
聽到這名武將的話,一旁一位族長的臉上閃過驚駭之色,失聲叫道:“大明皇帝下旨接管此地?”
武將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說道:“怎么,不相信?”
少監配合著拿出了一份黃絹,上面蓋有朱筆玉璽等等一系列的證明,遞到了身前的許柴佬手里,倒也沒有走正常的沐浴焚香跪拜宣旨的流程。
許柴佬接過這份黃絹,仔細看了起來,良久,才頹喪的嘆了一口氣,低頭道:“原來如此。”
族長們傳閱過后,也有些恍然。
上面正是大明海禁政策的改變,其中就有大明新頒布的海外殖民地政策,這還是鄭和艦隊駐扎在安南國的清化港時接到的信息。
新的海禁政策,包括了幾個方面。
其一,是幾大市舶司的重啟。
其二,是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