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了:“哦,你現在這個身體,是知道累了!”
“我沒累。”他的聲音有點不悅。
“你肯定累了!”
“我說了我沒有累。”他的聲音更不悅了。
“沒關系,都是人,都是血肉之軀,我理解!”我趕緊說道:“快睡快睡,別累壞了,累死就糟了?!?
“陸蕎……”他的聲音在喉嚨里壓出來:“剛才不夠,你是不是還欠收拾?”
“沒有!”
“我決定收拾你?!?
“我錯了還不行!還不行!”
“不行!”
……
一覺睡醒了,聽見外面有切菜的聲音,轉頭一看,被窩里面果然已經空了。
爬起來,要去洗澡,一開門倒是發現電視機打開了,在播放動畫片。
程恪在廚房,頭也不抬的專心致志做菜:“祝賀來了。”
我一愣:“祝賀……”
可惜……我什么也看不見了。
因為祝賀一個小鬼,陰氣不夠重, 而沒有了陰陽御鬼之術,我也沒有陰陽眼了。
“我想見見祝賀?!?
程恪轉了頭:“祝賀說,不用了,看你這樣能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倒是比以前更好,他還托我跟你說一聲,不管以后能不能見面,你永遠是他大姐?!?
鼻子有點發酸。
做好了飯,我照著祝賀的習慣,給他放了一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那碗里的熱氣,沒有風,也在自己流動。
想必,他也在跟我們一起吃吧。
“祝賀,”我對著那個碗的方向笑了:“多吃點?!?
后來,程恪開始做養鬼師該做的生意,就算這一行現在蕭條,可是他總有法子讓銀行卡的短信一條的刷新數額,越來越多,能夠衣食無憂,甚至,可以小小的容我奢侈。
于是換了大房子,添了好車子。
他畢竟是最厲害的養鬼師。
再后來,婚紗照拍完了,最后,跟家里的親戚們一起敲定了結婚的日子。
聘禮挺拿得出去手的,馬大姨翻了很多次白眼,開始慫恿自己家二閨女也找個養鬼師女婿,并且跟我媽旁敲側擊的打聽,程恪跟我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我媽終于揚眉吐氣,對我好多了,我爸也跟著沾光。
翻身農奴得解放,翻身農奴得解放!
只是很遺憾,他沒有身份證和戶口本,沒法子去領結婚證。
不過也沒關系了,人在就好,那張紙,也說明不了什么。
可是有一天他說是開車帶我去兜風,卻停在了民政局門口。
“誒?”我探頭探腦:“干什么?”
“領結婚證。”他言簡意賅,一個字的廢話也沒有就先下了車。
“不是……” 我趕忙也從副駕上下來了:“你是看見街上小廣告去辦假證了?這犯法好嗎?萬一被人查出來你是城市盲流,那就麻煩了!遣返都沒處遣返你!”
程恪轉了頭耐心的看了我一眼:“你去不去?”
我看見他那骨節分明的手里不知什么時候拿了一個透明文件袋,里面的東西怎么這么眼熟啊……那不是我們家里我和我爸媽的戶口本和身份證么!而且,還有程恪自己的身份證,人好看,連證件照都好看……
不,這不是重點,那一定是假的!
牛皮癬小廣告真是害人不淺……
“你什么時候把這個弄出來了……還有我的……”
“聘禮之后咱媽就高高興興的給我了?!背蹄∈莻€耐心有限的模樣,桃花大眼開始四下里掃:“門口都到了,你不來,我就隨便找個人領證了?!?
果然,民政局門口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眼睛怎么也得往程恪身上掃一掃,甚至有的女性朋友看程恪看的太專注,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