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周的情況,可能要比他所預料的,要糟糕得多!
他必須要在亂世來臨之前,掌握一支足以自保的力量!
進,可博一個從龍之功,子孫榮華富貴。
退,可保滿門家小,不被亂世所擾。
即便是朝廷得力,平穩渡過眼下這一劫,他也有信心趕在朝廷清理打擊之前,將猛虎堂拆分,分批送到伯父陳驁手中,來一個毀尸滅跡、死無對證!
“大郎,茲事體大,咱還是多思慮思慮再作決定吧。”
陳虎不愿影響陳勝的自主性,但此事實在是太大了,已經遠遠超出他能善后的范圍之外,“要不然,咱不掛牌,偷偷摸摸的經營,等到你爹還家之后,再說。”
陳勝擰著眉頭,心頭激烈的權衡著掛牌與不掛牌的利與弊。
掛牌有掛牌的利,以猛虎堂現在的體量,只要掛上牌子,猛虎堂就是陳縣乃至整個陳郡最大的幫派勢力,對后續快速推進有很大幫助。
可不掛牌也有不掛牌的利,至少不會太早就引來郡衙的忌憚,可以爭取打通郡衙關節的時間……第一印象,很重要,也很難扭轉。
“郡衙……”
陳勝輕聲念叨了一會兒,突然又問道:“陳郡的三千郡兵,屯扎在何處?”
陳虎答道:“南市平安坊屯扎了一千,輪防四城,其余郡兵,皆駐扎在南城外二十余里處的古家鎮,一月一輪換。”
“一千……”
陳勝沉吟了片刻,點頭道:“那便先不掛牌吧,待我打通了郡衙的關節再說。”
一千郡兵,已經足夠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徹底包圍猛虎堂。
“你心中有數便好。”
陳虎如是說道,心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越來越難以拒絕陳勝的要求。
說話間,二人已經行經北市。
人流洗漱的長街上,忽然出現了一大批衣衫襤褸的貧民百姓,排隊的人龍幾乎占據了整條長街。
陳勝望著這一幕,詫異的問道:“這是那家商鋪在施粥么?”
“不是。”
陳虎搖頭:“不知打哪來了一群野道士,在這城里邊四處畫符祛邪、施醫贈藥,這些人都是來求符水治病的。”
陳勝聞言,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胸前貼身懸掛的虎頭錦囊,皺眉道:“他們的符不是要錢么?”
若只是平安符,他肯定是早就扯下來扔了,可錦囊里還有清娘的頭發……這他就沒辦法了。
陳虎:“有的符要錢,有的符不要錢。”
陳勝扭頭看他:“那這些道士,有真本事嗎?”
陳虎露出了一個滑稽的表情:“要說醫術,可能有兩板斧,真本事……你也太看不起那些有真本事的道士了,那些高人,等閑人跪上十天十夜都難求一見。”
“呵呵,意思就是這是一群江湖騙子嘍?”
陳勝皮笑肉不笑的說:“那這些騙子來咱的地頭圈羊,給咱交錢了嗎?”
陳虎搖頭:“出門在外有個規矩,叫‘僧醫道可敬不可惡’,咱沒讓趙四他們碰這些野道士。”
陳勝冷笑道:“您的意思是,他們到了咱的地頭,還得咱守他們的規矩?”
他踮起腳尖,眺望了一眼人龍前端,就見一群頭戴土黃色頭巾的身影,在跑前跑后的維持著人龍的秩序。
陳虎愣了愣,連忙答道:“咱不是這個意思!”
“he~tui!”
陳勝一口唾沫重重吐在地上,“那就按咱們的規矩辦……騙人都騙到我家大姐頭上了,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