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不回去了,就在莊子里著。”
陳守聽他說完,立時便知他是何意,頓時有些為難的“嘖”了一聲,左右看了看后壓低了聲音道:“大郎,咱家自顧且不暇,可救不了這么多口子?!?
陳勝抿了抿唇角,笑道:“憑良心做事,能做到那個地步,就做到那個地步吧!”
陳守也如他一般抿了抿嘴唇,忽然輕嘆著道:“是爹沒本事……”
“哪里的話!”
陳勝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咱家這么多口子,您都照顧得妥妥當當,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是兒子任性了些。”
陳守微微搖頭:“你沒錯,大丈夫堂堂正正為人、頂天立地處世,當有這份仁義與胸襟!”
“嗯……”
陳勝笑道:“那您要是沒有意見的話,今年的租子,再減三成吧!”
“這份家業(yè)是你掙下的,爹自是不會有什么說道?!?
陳守皺著眉頭說道:“不過此事你可得思慮仔細了,這租子減好減,來年再想加回來,可就沒這么容易了,別一片好心,平白喂了狗!”
“兒子自是知曉。”
陳勝笑著淡淡說道:“不過兒子只是憑良心做事,不是圖他們的感激,他們認不認,那是他們的事?!?
“至于來年……兒子既然能減,自然能漲,他們肯不肯,同樣是他們的事!”
陳守:“你既明白,那爹就不多說了,此事,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希望,他們能領你這份兒善心吧!”
陳勝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阿爹,昨日說的那伙流寇,將口信送過去了嗎?”
陳守:“你刀叔以弓箭傳書,將咱家的意思送到了那伙流寇手中,至于他們肯不肯罷手,那就只有天知曉了!”
陳勝笑著點頭道:“管他們肯不肯罷手,若是肯,自然是皆大歡喜,若不肯,那吃虧的也必不是咱家!”
陳守聞言也笑:“那倒也是,反正老子已經(jīng)讓你刀叔他們戒備二十里,只要他們敢來,咱們一準能提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