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三爺,你說得不錯,但有幾個問題?!?
“第一!”
他豎起一根手指:“咱家與太平道結仇在先,太平道渠帥李園,便是死于以咱家為首的五家聯盟之首,渠帥在太平道內并非無名之輩,先前率領三千黃巾賊圍殺州府典農長史呂大人的徐福,也只是太平道渠帥之一!”
“有此仇怨在先,一旦太平道攻陷陳郡,必拿咱家祭旗!”
陳三爺思忖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他的說法。
“第二!”
陳勝豎起兩根手指:“根據孫兒目前掌握的信息,州府或許是與太平道非同路人,不然,徐福也不可能率三千人馬圍殺州牧之子,但咱們陳郡郡衙嘛……先前縣內的太平道作亂之事,您也清楚,就郡衙那時與太平道眉來眼去的態度,您覺得若是有朝一日黃巾賊殺至陳郡,郡衙會派遣郡兵前往擊之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
“但咱家不能賭!”
“還有,兗州八郡,是不是唯有陳郡一郡之首在與太平道眉來眼去,咱們也不知!”
“同樣也不能賭!”
陳三爺稀疏的眉頭慢慢皺了川字,再次重重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第三點!”
陳勝豎起三根手指:“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您以為,太平道作亂就單單只是太平道作亂嗎?”
“一旦太平道做大,朝廷對州郡的控制力定然會受到嚴重的沖擊,到時候,流民會化作盜匪,各世家大族也可能會化作盜匪,連他熊氏、李氏,都可能會起別樣的心思!”
“到時候,您覺得咱家還能置身事外嗎?”
“欲成此等大事,必然要解決兩個先決條件。”
“一是兵!”
“二是糧!”
“咱家……都有!”
“孫兒昔日曾對二伯說過一句話,孫兒做這么多事,只是不愿某一日,咱這一大家子被人用刀架著脖子按在地上,問我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堂內的二三十人聞言悚然一驚,似乎真看到了陳勝描繪的那個畫面!
陳三爺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沉聲道:“你欲如何應對?”
“分兩步走。”
陳勝徐徐說道:“第一步,先將陳郡徹底掌控在咱家手中!”
“第一,阿爹帶著蟠龍寨那六百人馬,兵出陳縣,我會給您介紹些不那么良善的大戶人家,您挨家挨家的找上門去,問他們‘借’點糧食?!?
“第二,收攏流民青壯,擴充紅衣軍,最少也要有五千之數……您放心,若是事情未往孫兒所預料的那個方向發展,這五千人孫兒后邊會想辦法,送到大伯手上,不會給咱家留下什么隱患?!?
“第三,青龍幫大會之后,孫兒會盡起青龍幫之力,嚴密監控陳郡內所有交通要道,一旦黃巾軍有攻打陳郡的勢,咱家立時便能作出反應,加以應對!”
說到這里,他咽了一口唾沫,總結道:“先走穩這第一步,至于第二步,就看太平道怎么走、朝廷怎么走!”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將目光齊齊投向陳三爺。
連陳守都不例外。
陳三爺擰著眉頭目光閃爍的思忖了許久,抬眼在廳堂內掃視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陳守身上。
他舒展眉頭,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和藹可親的說:“小四啊,三伯有個事要與你商議。”
陳守一見他那慈祥的笑容,心頭便直打鼓,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三伯,您什么吩咐盡管說,侄兒絕無二話!”
陳三爺聽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和了,他輕輕的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覺著今兒是個好日子,正好大家伙兒也都在,不如你就趁著今兒人齊,把咱家家主的位置,傳給大郎吧。”
陳守愣了愣: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