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立定……”
“向右轉,王二狗,又是你!右啊、右轉啊,拿筷子的手才是右啊!”
“報,報告連長, 這就是我拿筷子的手……”
譙郡、苦縣。
陳家軍第四營校場,隊列訓練的呼喊聲此起彼伏、熱火朝天!
在本著“我苦點累點無所謂,但一定要讓新兵們也好好接受接受軍訓鍛煉”的奉獻精神,以及集體升官的誘惑下。
由親衛營三百甲士轉變而來的紅衣軍第四曲教官團成員們,集體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熱血沸騰的投入了轟轟烈烈的練兵事業當中!
而且訓練量一個比一個狠。
什么?
你們連卯時五更就起床出操?
那我們連就四更天出操!
什么?
你們連每天要二百俯臥撐要做五組?
那我們連就做六組!
什么?
你們連每天都要負重越野二十里?
那我們就負重越野二十五里!
那股子“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的狠勁, 連陳勝見了都覺得殘忍。
忍不住心想, 當初老子親自操練你們的時候, 也沒見你們這么積極……
更令他無語的是。
這群牲口不但下手狠,手段還一個賽一個的花!
當初他親自訓練親衛營的士官們時,將自己記得的思想教育訓練手法,也輪番在他們身上使了一遍。
包括但不限于:憶苦思甜大會、拉歌、茶話會,以及諸如拔河之類的團體運動等等項目。
不過這些項目,他大都只是淺嘗輒止。
但以他的身份,哪怕只是無意之間的一句話,落入了季布他們的耳中,那也會是如同圣旨一樣的金口玉言。
更何況是陳勝鄭重其事的帶著他們開展訓練項目?
于是乎,他們將這些訓練項目帶了回去,變著法兒的給自己麾下的士卒使上了。
而今這些士卒,又變著法兒的給這三千五百降卒使上了!
最直觀的效果,就是這些降卒白天的時候, 被這些牲口操練的欲仙欲死,恨不得抄起尖刀在這些牲口身上捅出十個八個透明窟窿。
可到了晚上。
這些個降卒,不是哭天抹淚的摟著白天折磨得他們欲仙欲死的牲口們, 一口一個“排長(連長), 我錯嘞, 我不該加入那爛慫太平道,禍禍同胞……”。
就是嘻嘻哈哈的攛掇著他們的排長連長“你這么牛,咋不敢跟連長(營長)干一架呢?咱們排(連)吃不著肉吃,就是你這個排長(連長)太慫!”
然后第二天就又滿血復活,繼續被昨晚還親如手足的排長(連長)折磨得嗷嗷叫。
一手大棒一手胡蘿卜這招套路。
屬實是讓這群牲口給整明白了,都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此時此刻,一身戎裝的陳勝,就佇立在校場正北方的點將臺上,銳取劍懸于他身前的空中,密密麻麻的銀亮劍氣圍繞著銳取劍緩緩游曳。
他正一面控制著周身的勁力,進行日常的武道修行。
一面俯覽著下方的三十正在操練的方陣,檢閱著季布他們的操練成果。
他日日都會抽出時間,來此檢閱。
是以,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支降軍的精氣神,一日一個樣。
就令行禁止這一塊,這支降軍已經全面超越趙四麾下的紅衣軍第三曲,十分接近于出征前的紅衣軍第一曲。
要知道,季布他們接手這支降軍,才短短六七日的光景。
而紅衣軍第一曲,建軍已三月有余,中途還多次出戰,也算是見過血的軍隊。
就令行禁止而言。
季布他們所用的隊列操練法,與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