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怒喝道:“回城!”
大批親兵一涌而出,護衛著陳勝往外行去。
……
郡守衙內。
王雄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郡守衙內來回的踱步。
范增與李斯還能勉強安坐,但也是皺眉不展、相顧無言。
以他們的智慧,當然不可能猜不出這一支搏浪軍的來意。
可即便知道。
他們也想不出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那可是搏浪軍!
大周南征北戰軍團之一的搏浪軍!
鎮壓百越百年不敢踏足九州境內一步的搏浪軍!
什么樣的計策,能阻擋這樣一支百戰悍軍呢?
“要我說,我等就勸誡大人,率眾十里出迎,聽從朝廷調令!”
王雄養氣的功夫不及范增和李斯,耗不贏他倆,只得率先開口道:“如此雖然憋屈了些,但也能保一世平安……即便是大人欲要加官晉爵,事后我等也不是不可代大人操作!”
說到此處,他見殿內二人仍穩坐釣魚臺,忍不住哀嘆道:“二位,過剛易折啊!”
殿內穩坐的二人面面相覷,而后齊齊搖頭。
李斯:“王兄所言不無道理。”
范增:“但君上不可能應允。”
李斯:“君上能有今日之基業。”
范增:“全依胸中一口剛猛氣!”
李斯:“且朝中如此薄待有功之臣。”
范增:“確非賢明之治、明主之象!”
李斯:“君上的胸中,應早有丘壑!”
范增:“未對我等言明,應是時機不到!”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如唱雙簧。
末了一對視,皆有惺惺相惜之感!
李斯拱手:“范公高見,余佩服之至!”
范增揖手:“李公睿智,余心悅誠服!”
二人齊聲笑道:“哪里哪里……”
王雄一臉懵逼。
為什么感覺,這里就我一個蠢物?
還是說你倆私下結盟,聯手排擠我?
就因為你倆都管大人叫君上?
我也可以啊!
他抑郁了許久,長長了嘆了一口氣,找了一張席子重重的坐下:“你們所說,我何嘗不知?”
“關鍵是,眼下這一關,該如何過?”
“那李信擺明了來者不善!”
“君上若是不肯尊調令,只怕他那五萬兵馬,不會輕離我陳郡!”
李斯頷首肯定了他的憂慮:“這也是我所憂慮,但凡能頂住這一關,朝廷的態度,必然會有大的轉變!”
范增:“但是……”
“停!”
王雄連忙擺手打斷了他倆的雙簧:“你倆這都是什么毛病,能不能一個一個說?”
范增與李斯一齊笑了笑。
而后李斯伸手對范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范增撫須,緩緩說道:“王公老成持重,實乃守業之才,然我等既為門客家臣,便只能為君上分析利害、權衡利弊,而不可代君上下決斷……王公,越俎代包可非為臣之道!”
王雄愣了愣,突然恍然大悟,連忙起身對著范增一揖到底:“多謝范公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