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子都還不吃窩邊草呢!
“你的意思是,我陳郡與朝廷撕破臉,撕對了?
陳勝思索著低聲問道。
陳嬰看了他一眼,低低的道:“上將軍若一定要問未將的看法,那末將只能言,上將軍唯一做得不夠好的地方,就是聲音太小了些!”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何其石破天驚之言!’
“怎能讓陳郡一地的百姓獨享呢?”
“該讓九州千萬百姓都聽上一聽才是!”
陳勝笑了笑,不置可否。
心頭底氣卻更足了幾分。
適時。
一名傳令兵快步行至陳勝面前,抱拳道:“啟稟上將軍,斥候急報!”
陳勝心下一動,側身拍了拍陳嬰的肩頭,輕笑道:“好好準備準備,很快就有仗打了!”陳嬰抱拳躬身:“恭送上將軍!”
陳勝頷首,快步往帥帳行去。
不多時。
陳勝步入帥帳,隨行的特戰局負責人周興早已等候在帥帳之內:“大....啟稟上將軍,特戰局回報,三萬豫州府兵已于郾城登陸,棄船改陸,直奔許昌而來,預計三日后抵達許昌!”陳勝行至帥帳上方落座,不緊不慢的問道:“你陳四叔他們,就位了么?’
周興抬起頭,往帳外瞅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回道:“大兄,陳四叔他們今日晌午時已抵達預定位置!’
“嗯
陳勝沉吟了片刻,問道:“地形勘察呢?’
周興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的絹布,展開后向陳勝示意:“大兄,此處喚作小殷河,緊鄰臨潁,乃豫州府兵北上的必經渡河之地,周遭皆是崇山峻嶺,我部藏身其中,不虞被發現。
“半渡而擊?’
陳勝接過他手中的絹帛,仔細查看,“還有其他備選伏擊地點嗎?”
兩日后,陽翟城,郡守衙。
潁川郡郡守許牧,高坐在郡守衙上,蒼老的軀體上裹著一身顏色艷麗的細腰錦袍,手中把玩著一個玉如意。
衙下官吏,分文武左右分立,宛若天子臨朝!
“可曾找到陳郡逆軍的蹤跡?
許牧面色無喜無悲的徐徐開口道。
身披赤色甲胄的郡尉出列,捏掌一揖到底:“啟稟君上,下臣已傳訊郡中諸積善之家,派遣私兵奴仆大力搜尋陳郡逆軍的下落,想必很快就會有回復!”
“也就是說....還未尋找陳郡逆軍的下落嗎?”
許牧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問道。
身量魁梧的郡尉暗自顫抖了一下,低聲回道:
“回君上,未曾。”
“啪!’
玉如意在郡尉的額前炸開,摔成粉碎,散落一地。
魁梧的郡尉身軀搖晃了一下,腰桿佝僂得更低了,鮮血如同斷了的珠簾一般源源不斷的從他額頭上滾落下來,他都不敢伸手去擦!
許牧面無表情的一伸手,伺立在一旁的謁者即刻再次送上一柄玉如意至他掌中。
“依你的意思,朕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那陳郡逆賊荼毒郡中百姓,劫掠郡中諸積善之家?
許牧再次開口,蒼老的聲音依然聽不出任何喜怒。
“下臣不敢!’
郡尉高高的撅著籮筐大的屁股,魁偉的身軀瑟瑟發抖著。
就在許牧面無表情的再一次揚起手中的玉如意,將要擲出之時。
立于左側首位的中年文士徐徐走出,有條不紊的理了理寬大的衣袍后,徐徐捏掌下擺:“啟稟君上,而今我豫州府兵已至郡中,那陳郡逆軍只會有三個去向!”
“一,退回陳郡!’
“二,伏擊我豫州府兵!’
“三,趁著豫州府兵剛入郡境,強攻陽翟!
“依下臣之愚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