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然是要么我打死你,要么你被我打死!”
陳勝風輕云淡的輕笑道:“談,當然是拿著你們背后那些人的首級,來與我談!”
他這普通且自信的一拳,令麻衣老者都差一點沒繃住世外高人范兒,笑出聲來。
他看著陳勝,認真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優勢很大?”
“沒有沒有……”
陳勝連連搖頭,而后同樣很認真的說:“只是你們難得肯派一頭修意守門人下場,我手兒又重,要不是連個和解的機會都不給你,就把你打死,未免也太可惜了!”
麻衣老者:……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既然不愿意談,那就打吧!”
陳勝摘下純鈞劍,連鞘拿出手中,頭也不回的一揮手,低喝道:“退下!”
不是兵馬對于這些修行有成強者沒用。
而是尋常兵馬對于這些修行有成的強者沒用!
若是今日護衛陳勝的不是保安團,而是還未抵達陳縣的那四千幽州軍精銳,你看這名修意守門人敢不敢這么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陳勝面前!
修意而已,也就是在九州大地上金貴!
放到九州之外……哪年幽州軍不圍殺掉幾頭元神大妖?
甚至連堪比宗師級的化形大妖,時不時都會栽上一兩頭在幽州軍手上!
不然你以為幽州軍是憑什么將犬戎和妖族擋在九州之外的?
人群中,趙四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勝挺拔的背影,暗地里將一口鋼牙咬出血來……
陳勝在定陶縣的感受,他而今也感受到了。
知恥而后勇!
……
陳勝沒有急著動手,給撤退的保安團將士爭取時間。
那麻衣老者也沒急著動手,他雖然不將這些保安團將士放在眼中,但留這些保安團將士在附近,終究也是個變數。
強者爭鋒,爭得往往都只是毫厘之差,多一絲變數,便多一絲失手的可能!
更何況,殺不殺這些陳郡士卒,于他都無足輕重……
待到護衛陳勝的兩千保安團將士退出百十丈開外之后,麻衣老者才開口道:“老夫此來,乃是代吾墨家與陳郡守和解而來,懸賞陳郡守項上人頭之人,除懸賞之金外,還愿劃分一郡之地予我墨家作落腳之用,若陳郡守肯出更高代價,吾墨家愿息此爭端,與陳郡守握手言和!”
似乎是怕了陳勝那些普通且自信的言論,麻衣老者一口氣將來意說明。
隱隱的,還點出了花費重金懸賞陳勝頭顱之人的身份,給陳勝賣了個好兒!
九州之上,擁有分化土地的權力,且墨家這樣的大學派能夠信任對方擁有這個權力的,只有姬姓宗室!
再縮小一點范圍,當前姬姓宗室內擁有這個權力和動機的,唯有魏王姬烈一人!
陳勝心頭有數了,面上‘嘖嘖嘖’的搖頭道:“你們墨家宣揚的不是‘兼愛’‘非攻’嗎?怎么變成這副唯利是圖的市儈模樣了?我們商賈做生意都還講究個誠信守約呢,你們倒好,扭頭就把雇主給賣了個干凈,你們就不怕你們墨家的先賢們,從棺材里爬起來掐死你們這些不孝子孫嗎?”
麻衣老者老臉狠狠的抽動了一下,再也維持不住古井無波的室外高人范兒,瞪起老眼兇狠的盯著陳勝:‘豎子,你怎么敢啊!’
這是殺人誅心!
殺人誅心啊!
這些言論若是傳出去,動搖的是他墨家的根基啊!
雖然……
他們的確是這么做的!
但并不意味著,旁人可以說!
陳勝見狀,趕在他的怒意攀升到極點之前,輕笑道:“說吧,你們墨家看上我陳郡什么東西了?”
麻衣老者只當陳勝心動了,當即強制忿怒,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