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傾巢而出,也于大局無補!”
這是實話!
只是沒說完而已。
呂柏聽言心下微微一振,心知大棒已經掄到位了,是時候給甜棗了:“爾等或是太抬舉那商賈小兒了!”
“嗯?”
白蛟疑惑的看著他:“愿聞其詳。”
對它域外妖族而言,漢廷若是愿意與他們合作,那漢廷自然是九州大地上最優秀的合作對象,沒有之一!
但漢廷三番四次斬殺它派去的使者,而今更是旗幟鮮明的擺出了要與它們域外妖族不死不休的決絕態度,那么漢廷自然就是它們進軍九州最大的絆腳石,同樣沒有之一!
呂柏捋了捋著胡須,不緊不慢的道:“寡人不否認那商賈小兒天縱之資、世間罕有,然他漢廷區區一隅之力,當真舉世無敵、傲視群雄否?”
“非也!”
“遠不的論,單論去歲陳留之戰,若非是那李信誤打誤撞兵臨洛邑城下,逼得王翦不得不回援帝都,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僥幸之勝,何來舉世無敵?”
“而今漢廷坐擁四州之地,兵多將廣、勢大財雄;九州群雄,莫不退避三舍、避其鋒芒!”
“此乃群雄心服口服于那商賈小兒耶?”
“非也!”
“群雄乃是懼其百戰百勝、所向披靡之淫威!”
“懼下有何?”
“怒!”
“怒何不擊?”
“唯恐以卵擊石,為別家所趁,只得忍氣吞聲,靜觀其變……”
“先賢言:‘月滿則虧、盛極而衰’,那商賈小兒位居高處,卻不修德行、四面樹敵,早已是天怒人怨、舉世皆敵!”
“而今,只等一個能打破他百戰百勝、所向披靡之神話的人出現!”
“甚至于,都無須真正打贏他,只需拖出他,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打消群雄心中的畏懼!”
“群雄自會釋放出畏懼下的關押的怒火,群起而攻!”
“皆時,無須吾等再勞心勞力,自會有人襄助吾等,擊破他漢廷大軍!”
“此乃破局之道!”
“亦是吾等唯一的生路!”
說到此處,他抬起頭面帶挑釁的望向烏黑水汽中翻滾的白蛟,輕輕的笑道:“集汝等之力,不至于連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都無法維持罷?”
“寡人敢以項上人頭作保,只要爾等能與漢廷虎狼之師拼一個不勝不敗,九州群雄定然爭相奉爾等為吾九州正神!”
白蛟停止了翻滾,目露思索之色的看著呂柏。
它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
可呂柏的話,它怎么聽怎么覺得有道理!
是啊,九州這么多反賊,當真個個都對那漢王心服口服了嗎?
怎么可能!
這些人要這么容易心服口服,他們就當不了這個反賊!
那為什么不服還不吭聲?還眼睜睜的看著漢廷占著四州之地?
擺明了是怕了那漢王啊!
百戰百勝、所向披靡的勐人誰不怕?
連它自個兒也怕啊!
可要說集它們所有潛入九州的同族之力,還無法與漢廷拼一個不勝不敗……
它也不認這個慫啊!
但它還是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兒。
“當真如此?”
它將信將疑的審視著下方的呂柏:“你莫是在巧言哄騙本王?”
呂柏聽言,假意作色曰:“你我同乘一條扁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寡人哄騙于你有何好處?汝若貪生怕死、自甘茍且,大可坐以待斃,坐視那商賈小兒破城而入,取吾項上人頭、毀汝廟宇,吾等九泉之下再聚首!”
白蛟一聽,覺得的確是他說的這個理兒,當即笑道:“玩笑話而已,你竟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