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不宜遲,本王這便去廣邀三山好友、四海同族,傾力與那商賈小兒決一死戰(zhàn)!”
言罷,它卷起烏黑水汽便化作一道烏光沒入殿上的白蛟玉璧之中。
這本身就只是它的一道神識,它的本地尚且藏匿在東海之中養(yǎng)傷。
呂柏面不改色的端起身前的水碗,淺淺抿了了一口漿水。
“呵”
一聲輕蔑的澹笑聲,在金碧輝煌的大堂內(nèi)蕩開。
……
冰天雪地、銀裝素裹的曠野之中。
一頭平平無奇的老黃牛,拉著一架平平無奇的板車,迎著凜冽的北風(fēng),如履平地的緩緩前行。
牛車上,一身寬大儒服難掩虬扎筋肉的祥和老者,擁著一條老舊的脫毛皮褥橫坐在板車上,一只手拿著一卷產(chǎn)自陳縣的紙質(zhì)書卷,一只手拿著一只毛筆,一邊沉思一邊埋頭書寫。
一人一牛,于廣闊無垠的曠野之中,自得其樂、相得益彰。
忽而,一道老頑童似的嘻嘻哈哈聲音,憑空響起:“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就去打死你!”
祥和老者聞聲,頭也不抬的隨手掄起書卷,一書砸在了正前方的空氣里。
只聽到“哎喲”的一聲痛呼,空氣中突然飛出一只如夢似幻的冰藍(lán)色蝴蝶。
祥和老者收起書卷,抬起頭無奈的看著這只冰藍(lán)色蝴蝶:“你能不能有點長者的樣子?”
冰藍(lán)蝴蝶就像患了多動癥一樣,不停的圍繞著祥和老者旋轉(zhuǎn):“要和你一樣?我不就成了你嗎?”
祥和老者面無表情的回道:“成了我,有何不好?”
冰藍(lán)蝴蝶:“你怎知我不知我成了你不好?”
祥和老者頭疼的捂住額頭,語帶威脅道:“你是在金陵吧?要不我現(xiàn)在就掉頭,去找你好好論一論道?”
“別,千萬別!”
冰藍(lán)蝴蝶連忙停到老黃牛背上,頭朝著板車,一雙綠豆大的晶瑩雙眼望著祥和老者:“以前你至少能頂住五輪才動肝火的,這回咋才一輪你就動氣了呢?”
祥和老者:“你說呢?”
冰藍(lán)蝴蝶:“嘶……修改精義,影響真這么大?”
祥和老者:“那熊小子改的可是我的根本精義!”
冰藍(lán)蝴蝶:“是好是壞?”
祥和老者:“好壞參半、禍福難料。”
冰藍(lán)蝴蝶扇了扇翅膀,小聲道:“要不,我代你去罵那熊小子一通?”
祥和老者被他的言語氣笑了:“你當(dāng)我這是去找那熊小子算賬的?”
“就你那點心眼……”
冰藍(lán)蝴蝶小聲滴咕道:“難說。”
祥和老者:“嗯?”
冰藍(lán)蝴蝶連忙說道:“我是說熊小子這些歪理邪說其實也不算全錯,你也知道你那些混賬徒子徒孫都將你的精義歪曲成啥樣了,你還在呢,你的君子六藝就只剩下禮、樂、書、數(shù)了,要再傳幾百年,估摸著連樂、數(shù)都得丟了,只剩下禮、書了,熊小子這些歪理邪說,正好給你這一門學(xué)說增添幾分英武剛烈之氣……你常說君子仗節(jié)死義,不能只是嘴上說說,總得真有死給世人看的勇氣吧?”
西紅柿
“哦,我可不是說你哦,我說的是你那些徒子徒孫!”
祥和老者沉默了幾息,忽而笑著微微點頭:“其實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所以我準(zhǔn)備奉他為我這一門學(xué)說第三祖。”
“娘老子!”
冰藍(lán)蝴蝶驚得險些從牛背上掉下去:“你儒家后圣,不是早已定好是荀況那小子么?還帶換人的?再說熊小子可是人皇,他能入你儒家一門?”
祥和老者眼疾手快的一把捏住冰藍(lán)蝴蝶的翅膀,作色曰:“還說你不是想要那熊小子繼承你的道統(tǒng)?老實交代,你都教了他多少了?”
他一邊說,一邊抄起書卷就是“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