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的戰斗力,逞兇一時,也絕難撼動你祖父的根本?!?
“除非大王終于決意納司州入漢境,大舉向司州增兵,否則無論李信在司州耀武揚威多久,終究還得灰熘熘的領兵退回漢境?!?
說道此處,他深吸了一口氣,難言驚嘆之意的徐徐說道:“令李信北征亦是如此,韓信兵法造詣或許略勝李信一籌,公平較量之下,李信應當不是韓信的對手,但李信具有一個韓信不具備的大優勢,那就是李信是攻勢,而韓信居守位,李信能無所顧忌的將其擅長的奇兵發揮到極致,他可以由著性子、散漫無疆的走到哪兒打到哪兒,他可以打巨鹿,也可以攻打韓信老巢的幽州,還可以攻打韓信還未捂熱乎的司州!”
這聽起來或許很不可思議。
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但放在李信的身上,父子二人卻都覺得這很合理!
因為他是李信,是五萬兵馬只帶著十天干糧,就敢迂回千里直撲洛邑的李信!
兩個師他都敢打洛邑。
這回他手里整整有一個軍,還有一個獨立騎兵師,他要不把太平道給攪個底兒朝天,他就不叫李信!
“正所謂久守必失,韓信的兵法造詣再高,也不可能憑借二十余萬黃巾軍,守死幽、兵、冀三州之地!”
“但他守不住又能怎么樣呢?難道還敢打進吾大漢疆域嗎?”
王賁嗤笑著看向王離。
王離一秒都沒猶豫,立即搖頭如撥浪鼓!
打進漢地?
除非韓信瘋了!
就算不算還未擺到臺面兒上的搏浪軍,朝中也還有三十萬大軍,以及大王這位當世名將!
惹上李信,了不起大殘!
要真引得大王領軍御駕親征,那可是會死人的!
“同樣是用奇兵的大家,李信能沒有后顧之憂的放手施為,而韓信卻進退不得、首尾難相顧,韓信拿怎么擋住李信?命嗎?”
王賁感嘆的搖頭道:“反觀若是遣蒙恬北上,以蒙恬的用兵章法,縱有紅衣軍為憑,至少也要三月才能初見成效,太平道如今亦是橫跨四州之地的當世豪雄,三月之期太久太久,已足夠九州群雄打消對吾大漢的畏懼與忌憚!”
“若是那張良小兒,威逼利誘令青州宋義、雍州嬴政、益州劉邦出兵襄助,此戰沒有個一年半載,絕難分勝負,且縱是能勝,也必然慘勝!”
“吾大漢當前的大好形勢,也必將隨之毀于一旦!”
說完,他再次看向王離,一字一頓的問道:“現在,你知道大王是如何人在金陵城,決勝于千里之外的嗎?”
王離目光呆滯,既像是出神的思考,又像是在懷疑人生。
一個調兵遣將而已。
真的有這么多說道嗎?
真的不是老父親想太多嗎?
可聽老父親的講解,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而且如果說調李信北伐、調蒙恬西征,只是巧合而已,那龍驤師怎么說?
朝中唯一的騎兵師,偏偏就調給了李信,這總不能再是巧合了吧?
只通過簡簡單單的調兵遣將,就將三方八十多萬大軍操縱于鼓掌之中,算盡算絕……
“嘶!”
王離驀地狠吸了一口涼氣,暗道:‘恐怖如斯啊!’
他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低聲道:“阿爹,若是這么說來,祖父大人豈不是死定了?”
“彭?!?
王賁隔空一道柔和的沖擊真氣,精準的轟在了王離胸膛上,當場就打得王離原地起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重重摔在了庭院之中心。
“為父即刻進宮面見大王!”
王賁神清氣爽的站起來,沉聲道:“請求大王準許為父趕往河內郡,說服你祖父歸降吾大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