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籠罩過來,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虎叔。”
“阿爹。”
二人點頭哈腰的向著來人賠笑,表情、動作,如出一轍!
陳虎上來就一把捏住陳風的后頸脖,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你們兩個混賬是吃熊心豹子膽吃撐了?敢來此間興師問罪問,你們長了多少顆腦袋砍不完?”
他踢得是陳風的屁股,卻令荊軻臊紅了臉……老家伙這哪里是踢的陳風的屁股啊,這分明就是踢的他荊軻的臉!
不過陳虎的話,也令二人都知道,這一趟來對了!
這老哥倆,絕對知道些他們不知道的事!
適時,陳守快步進來,拍著陳虎的臂膀勸解道:“二哥,有話好好說,莫要難為孩子們。”
陳虎不撒手,罵罵咧咧道:“咱們不難為他們,以后有的人是難為他們,區區指揮使、鎮守使,還反了天了!你們這么勇敢,陛下知道嗎?”
兩個大孩子低眉順眼的垂著頭,任由陳虎的唾沫星子在自己頭頂上亂飛,心頭卻壓根就不吃他這一套!
反倒覺得,老爺子這過于激動的表現,有些做賊心虛的嫌疑啊!
還興師問罪?
興哪門子的師?
問哪門子的罪?
莫說動手的是太上皇,就是尋常百姓家干了這事兒,官府都沒法子追究!
法律?
大漢律法千百條,哪一條法律是保護異族的?
至少現階段,大漢是沒有這樣的律例的!
更別說,那些胡僧在九州為非作歹,本就是死罪!
太上皇對那些胡僧動手,他們只怕那些胡僧的血,臟了他老人家的手……
……
陳虎將陳守勸出廳堂,而后回到廳堂上方坐定:“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咱會撿能說的,說與你們聽。”
言下之意:‘不能說的,你們問我,我也不會說!’
陳風率先開口:“阿爹,您老可知,尚書令李大人歿了?”
陳虎點頭:“在衙門里聽到報喪了。”
陳風:“根據慶大總管所掌握的線索,李大人之歿,背后是西方教胡僧在搞鬼!”
陳虎擰了擰眉頭,臉色略有些陰沉,他看向荊軻:“慶大人,你是何時發現咱調取司中線報?”
荊軻略一猶豫,如實答道:“四五年前就有所察覺了,只是那時候您調取得不算頻繁,做事也干凈,我便只當您老是嫉惡如仇、為國分憂,也就沒太在意,胡人嘛,只要是死的就成,誰殺的,不重要!”
陳虎露了個笑臉,點著頭道:“咱沒看錯人,不枉咱這些年實心實意的到處給你擦屁股……此事,你們沒有稟報給陛下吧?”
荊軻:“未曾。”
陳風:“慶大總管打算去的,被兒子給攔住了。”
荊軻鄙視的瞥了陳風一眼。
陳風挺胸抬頭、理直氣壯。
“沒有就好!”
陳虎松了口氣,正色道:“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西方教謀害尚書令之事,我們確是沒有收到過一絲風聲,否則早就給你們示警了,淮南那條線,我們撒了好幾次網,但抓到的都是小嘍啰,一條大魚都沒有!”
荊軻慢慢的皺起了眉頭,面露思索之色。
陳風卻是聽得自心驚肉跳……怎么聽自家親爹話里這意思,他們哥幾個還是熟練工啊?
還有……‘們’?
哪來的‘們’?
“阿爹。”
陳風暗暗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們不會是帶著家里的叔伯們,在干這件事吧?”
陳虎勐地的一挑眉梢,喝道:“大人的事,小崽子少打聽!”
陳風一見著自家親爹那虛張聲勢的樣兒,就知道肯定是叫自己猜中了,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