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未嘗不可代替上將軍,成為幽州軍的「神」!」
項羽聽后,心頭茅塞頓開,一下就想通了很多事。
比如為何陳驁明明可以壓制他,卻從未開口摻合過他們兩派的爭斗。
比如人皇陛下為何從不制止他們的兩派的爭斗,還多番挑唆他們爭奪。
再比如白起如何從一介皓首匹夫,一躍為名震華夏的當世名將……
他胡思亂想了許久,一時腦抽脫口而出道:「那人皇陛下呢?長于什么?」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慌忙掌嘴道:「一時好奇,沒忍住嘴瓢了,大將軍千萬莫要誤會……」
這樣的話,就是與旁人說都會引起誤會。
更何況,這位可是人皇的伯父!
陳驁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而后竟然還真的開口回答了:「說句實話,人皇陛下用兵,我看不明白,我也敢說,天下無人看得懂人皇陛下用兵,甚至可以說是越懂兵法,越看得糊涂……」
「唯一能確定的是,無論是文、還是武,人皇陛下都已經臻至化境!」
「就好比你項羽,你不向來信奉天下無不可擊破之軍嗎?」
「你推演與人皇陛下兩軍對壘試試!」
項羽略一回想,便搖頭道:「不怕您誤會,我還真試過去……當年人皇陛下親自北上收復幽州,我領軍與陛下對壘,當時陛下給我的感覺,就像一片渾濁的大湖,你完全不知道哪里水深、哪里有亂石、哪里有鼉龍,捏著十幾二十萬大軍,卻根本不敢動手,見到斥候入帳都感到壓抑!」
陳驁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他沒做過與陳勝對壘的兵棋推演。
兵棋推演也推演不出這種身臨其境的感受。
所以,與自家大侄子對壘,竟然是這種聞風喪膽之感么?
「可惜啊,他是人皇,不能來坐鎮北疆。」
陳驁在心頭低低的呢喃道,末了又想到白起,覺得當初陳勝要是將白起調到玄武軍區做參謀長多好?
那老家伙雖文不及上將軍、武不及項羽,但他手黑啊!
以殺證道,不比扶持項羽匹夫做北疆防線主心骨更省心?
「你再加把力!」
陳驁收起鄙視的眼神,拍著項羽的肩頭說道:「此番北疆五十萬袍澤弟兄給你項羽一人拾柴,只要你能干脆利落的贏下這一合,你便能如那白起一樣,在北疆防線封神!」
「可若是我等都已經這樣扶你上馬,你還贏不了……」
「縱然人皇陛下再偏愛你、再信重你。」
「幾十萬袍澤弟兄的怒火,你也頂不住!」
「我們這些老東西已經過時了,北疆防線終究還是得靠你們這些年輕人!」
這話項羽聽著,心頭多少覺得有哪兒不太對勁。
可看著陳驁誠懇真摯的眼神,他還是連忙回道:「大將軍正當壯年,正是統領北疆這幾十萬袍澤弟兄為國為民做些事的好時候,豈能起急流勇退之念……羽尚年輕、不知輕重,縱使真能如大將軍所言那般在北疆封神,軍中也決計離不開大將軍拾遺補漏!」
他很是誠懇的看著陳驁。
陳驁心頭卻惱怒的想給他一個大比斗:「好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想阻某家入京抱孫子、享清福?」
他正搜腸刮肚的苦思冥想在著,如何才能PUA住這個濃眉大眼的后生仔,前方忽然有火光亮起。
霎時間,鼓聲如同火借風勢,迅速蔓延出數十里長城。
「又來了……」
項羽按住佩劍,遺憾的搖頭道:「本來還想與大將軍痛飲一番,看來只能等到破敵之后勝飲了!」
「克制住!」
陳驁用目光檢閱著下方兵馬的反應速度,頭也不回的說道:「現在還不到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