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臣陣斬阿育王,四十余萬孔雀大軍徹底淪為一盤散沙。
陳勝安心的返回了軍營,等待呂臣帶著部隊凱旋。
卻不曾想,呂臣卻指揮著五萬虎賁軍將士,漫山遍野的追逐著四十萬孔雀潰兵,一路向孔雀王朝的都城華氏城進軍。
兩個師,追逐著拆分成了十個團。
十個團,追逐著拆分成了五十營……
五萬人拉出了五十萬人的漫長戰線,硬生生的將自衛反擊戰打成滅國之戰!
他們實現了出發前陳勝夸下的海口:不攜輜重、不攜糧草、不要俘虜,一路屠城,打到哪兒吃到哪兒……
而在充足的炮彈補給下,連帶著征伐路上的山精水怪、魑魅魍魎,都沒能逃過虎賁軍將士的魔爪,至于遍及孔雀王朝的寺廟禪院,更是盡皆化為一片斷壁殘垣。
過去的那些事,雖然陳勝沒有再提起。
但呂臣他們,卻一刻都不曾忘記!
‘明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對別來人說,或許只是一句雖然提氣、但無關緊要的口號。
但對他們來說,卻是他們為之奮斗、為之堅持多年的信仰!
他們勇勐而兇殘的身姿,深深的烙印在了這片廣袤土地的靈魂中,再也不曾被抹去。
千百年后,這片土地上的古老生靈在聽見漢語之時,依然會不由自主的憶起被玄甲玄旗所支配的恐懼……
呂臣指揮著大軍勢如破竹的一路打進了華氏城。
阿育王之子鳩那羅,在城門外跪迎呂臣乞活。
呂臣斬鳩那羅,領軍入城,封死所有城門。
十日后,虎賁軍啟門凱旋。
黑龍籠罩華氏城,十日未消。
孔雀王朝就此崩塌,恒河流域再度陷入漫長的黑暗時期。
呂臣領軍凱旋。
陳勝親自在營寨大門處迎接他們,解禁酒令、犒賞三軍!
三日后,大軍啟程返回九州。
適時,金陵的第一場雪,已然悄然降臨。
……
長寧宮。
偏殿內生著爐火,溫暖如春。
殿上批閱奏章的陳守,卻還裹著一件臃腫的熊皮大氅。
短短半年光陰,他臉上的皺紋卻像是老了十歲,往日魁梧的身量也變得消瘦句僂了,連一頭短發都從黑發里夾雜著少許白發,變成了白發里夾雜著少許黑發。
“啪!”
他重重的是將奏章砸在了桉幾上,怒聲道:“催糧、催糧,玄武軍區要糧、朱雀軍區也要糧,雍州大旱賑災要糧、荊州大澇救災也要糧,這么多張嘴,咱上哪兒去弄這么多糧?”
殿下的范增、蕭何、陳平等人,聞聲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苦笑……都是人精一般的角色,他們哪里聽不出來太上皇這是指著癩子罵禿子呢?
唯有蒙恬頭鐵,寸步不讓的梗著脖子上前,揖手道:“陛下,您這話說得可就有些昧良心了,先前玄武軍區從關外搶回來牛群羊群的時候,您可不是這么說的……”
范增抬頭研究瓦檐。
蕭何低頭研究地板。
陳平負手研究梁柱。
蒙毅重重一拍額頭。
陳守老臉一紅,旋即再次一拍桉幾,振聲道:“好你個蒙恬,咱就知道你們兵部早就盯著咱手里的牛群羊群,那是能吃的嗎?今年都吃了,明年舉國上下一同嚼草根、啃樹皮嗎?”
蒙恬不解的揚了揚眉頭,遲疑道:“這,往年沒有這些牛群、羊群,不也……”
“啟奏陛下!”
蒙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列捏掌作揖道:“臣以為,為今之計,唯有令兩疆盡快平息戰火,一則減少糧食消耗、二則給遠征的將士們以喘息之機,待來年秋收之后,再啟……”
他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