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
群臣心頭不可思議的驚呼!
大家伙兒都在玩權力的游戲,你卻在玩騎士精神?
怪不得你能做首輔啊!
陳勝也啞然失笑,揮手輕聲呵斥道:“你這老貨,真是越老越沒分寸……退下吧!”
他罵著老貨、沒分寸。
落入群臣耳中,卻都只覺得他的語氣,親近、隨性得如同親友間的寒暄。
果然,真誠才是永遠的必殺技啊!
“啟稟陛下!”
范增沒有遵命退下,而是從懷里掏出了一本奏折,雙手高舉過頂:“關于西方教的應對之法,老臣在與諸位大人磋商之時,已得出一個尚不夠成熟的想法,請陛下過目!”
“嗯?”
此言一出,群臣再次側目。
連陳勝都有錯愕!
連他都拿西方教束手無策,只得悶頭積蓄實力,以期未來能以絕對的實力強行碾壓……這老貨竟然有克制西方教之法?
他當即一隨手道:“呈上來!”
蒙毅連忙上前接過范增手中的奏折,躬身送到陳勝面前。
陳勝接過奏折抖開,就見奏折上的黑字不多,一晃眼便看得清清楚楚:‘暮秋之末、天狗食日,天不得時、日月無光,乾坤顛倒、陰陽錯亂,天人伐戰、刀斬佛首!’
“啪。”
陳勝只看了一眼,便反手將奏折倒扣在了桉幾上,凝眉沉聲道:“此法還有幾人知?”
范增連忙回道:“回陛下,此法老臣未曾對任何人提起過,奏折也是老臣親筆所書,落成之后再未經第三人之手。”
陳勝眉頭一松,沉思了低低的說道:“此法……你有幾分把握?”
范增一挑眉:“陛下信不過老臣的老本行?”
“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看家本領的!”
陳勝曲指叩擊著桉幾上倒扣的奏折,神色凝重的問道:“但你這上邊,可不只是你的看家本領。”
范增會意,略一沉吟后,鏗鏘有力的說道:“若無十足的把握,老臣豈敢將此法敬獻陛下,魚目混珠?”
陳勝神色微微一松,當即便斬釘截鐵的說道:“擬旨:西夷小國孔雀,心懷不軌、陽奉陰違,屢犯我大漢虎威、是可忍孰不可忍,今特拜‘武安侯’白起為征西將軍、‘冠軍侯’項羽為鎮西將軍,發兵十五萬,覆滅孔雀宗廟、丈量孔雀疆域,絕此后患、以儆效尤!欽此!”
蒙毅一步出列,捏掌一揖到底,高聲呼喊道:“唯!”
殿下群臣聽言,心中是既感驚懼,又大感痛快淋漓。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君臣二人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但單從“白起+項羽”這個一個管殺一個管埋的神仙陣容,他們便一眼看出,自家陛下這是一點活路都不準備給孔雀王朝留,估計孔雀王朝那群黑皮猴子,連做殖民地奴隸的機會都不會有……
老成持重如范增、陳平等人,心頭瞬間便將今日之果,與當年金陵城那場驚天大變聯系在了一起,心頭恍然醒悟:‘陛下雖從未在朝中提過那件事,但在他的心里,只怕一日都不曾忘記。’
而根基稍遜如賈誼等人,心頭卻還在納悶,孔雀王朝那群猴子到底是哪兒惹到陛下了,陛下要如此斬盡殺絕……
“陛下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們心中念頭各異,但口中的高呼聲卻異常的整齊。
陳勝擺手:“去做事吧,重新擬定方案、重作兵棋推演……你們平時如何內斗、如何扯皮,我都只當是自家兄弟關起門來斗嘴撕巴、不與你們計較,但若是誰人在這等國家大事上還拎不起,還又蠢又壞的玩手段、耍心眼,拆自家的人的臺、扯自家人的后腿,那就莫怪我這個做族長的翻臉不認人,先砍他的腦袋祭旗!”
群臣心頭暗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