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秦王稷評價為“其才不顯,其能庸碌”的王稽,仿佛成了智計百出的范雎。
“外臣近日聽聞大王仍猶豫不決,不逐長安君出齊,外臣竊為大王不取也,有一番肺腑之言,當告知大王……”
齊王面不改色,比手道:“秦使請說。”
王稽再拜道:“秦之土地,北至上郡、北地,南至黔中、南郡,西有巴蜀,東有陶丘河內,占了天下泰半,被險帶河,四塞以為固。虎賁之士百馀萬,車千乘,騎萬匹,積粟如丘山,兵敵四國。國內法令既明,士卒不避危難,樂于為國效死,加上國君賢明威嚴,武安君等將帥智謀勇武,雖不出一兵一甲,秦國之勢,已席卷常山之險,必折天下之脊!試問六國,誰能當否?當此之時,天下后先臣服者必將受惠,后臣服者首先滅亡,此形勢使然也。”
“如今仍有區區趙國,妄圖與秦國相較,派遣質子使節溝通諸侯,接納流亡……”
王稽輕蔑一笑:“這類合縱之術看似熱鬧,呵呵,可在外臣看來,無異于驅群羊以攻猛虎,群羊當然不敵猛虎。但如今,大王卻不親附猛虎而去親附群羊,外臣私下認為大王的打算,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