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啊,你就當帶我看。這樣,你看那邊,13號和14號還在下棋,你過去坐著行嗎?我看棋,你想發呆,隨意。”
“行吧。”李夢嘆了口氣,無所謂。
于是,陸令反客為主,讓李夢成為了他的跟班。
李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著陸令,看新聞聯播、看下棋、聽老犯人吹牛。
“你對我一點都不感興趣?”第六天,李夢實在是忍不住了,問了陸令一句。
這兩三年,盯他的人有的是。在嚴管監區的那陣子,一直都有人盯著他。
盯人非常無聊,盯他的人總想找他閑聊一些,可能是八卦,可能是排遣無聊。但是他只是聽著,從來不說話。
這次碰到對手了,幾天沒人和他說話,他有些不適應了。
“沒啥興趣,”陸令看了看周邊沒人,說道,“死人能讓人有啥興趣?當這么多年警察,你也好,我也罷,死人見得少了嗎?”
“這倒也是,我這跟死人沒啥區別。”李夢突然感受到了一種悲涼。
人與人是平等的。至少法律上,人和人是平等的。你殺掉一個乞丐,照樣能判死刑。
但是,人和死人是不平等的,完全不平等。人是人,死人是物。即便是侮辱尸體罪這樣的罪名,也并非真的是保護尸體本身,實際保護的是社會公序良俗和死者家屬的情緒等。
他真的已經死了嗎?李夢第一次思考起這個問題。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這幾天嘴也閑著。”陸令突然來了談性。
“你說。”
“故事的主人公,叫祁同偉...”陸令準備開扯。
李夢一臉黑線,“那是2017年的劇,那會兒我還沒進來...”
“哦哦哦...”陸令無所吊謂,“最終,他吞槍自殺。故事講完了。”
“好故事。”李夢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