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營西北角,前寨砂石場。
夜幕下。
兩條大型露天制砂生產(chǎn)線轟鳴不息,將無數(shù)石頭破碎成石屑,揚起漫天粉塵。
映著皎潔月光,滾滾濃煙,似霧,似霜,似鋪滿大地的積雪……
附近植被早已消失,農(nóng)戶也集體已遷居它處。
晚上十點。
在靠近制砂廠的某個廢棄小樓頂部,兩名男子正在值夜班,墻邊豎著兩桿土噴子。
“今天上午,大壯和他車隊的兄弟,被姓顧的抓進磚廠,韓經(jīng)理卻毫無表示,大伙私下里都在抱怨……”
“韓經(jīng)理接手這里三年多,經(jīng)營的有模有樣,遇到這事,肯定有自己打算,你操心個啥?”
“大壯那么能打,鄉(xiāng)里卻傳言,說他被姓顧的手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哼,這年頭,身手再強,能強過我手里的噴子?”
“也對!”
“別叨叨了,你打起精神,我先瞇一會,守后半夜。”
說話者打個哈欠,走到角落蒙上被子。
誰也不曾察覺,潔白如雪的大地上,一個身披灰色麻袋的魁梧身影,正向這邊快速移動。
很快,魁梧身影來到廢棄小樓邊,輕輕一躍,猶如大猩猩,手抓腳掛,翻進二層。
其貼在墻邊仔細觀察,目光鎖定睡覺者,隨后攀爬到樓頂,一記手刀之后,鉆進被窩。
半小時后。
被子上下起伏,里面?zhèn)鱽黻囮嚿胍鳌?
另一名守夜者看到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怪笑著走上前,掀起被子,“我說你特么饑……”
砰!
一記手刀劈中其脖子……
又是半小時后。
小樓了無人影,包括豎在墻邊的土噴子……
凌晨兩點。
一名巡邏人員急匆匆跑進砂石場,“韓經(jīng)理,出事了!”
“說。”
“剛才對暗號,小樓沒回應(yīng),我跑去查看,發(fā)現(xiàn)守夜的兩個兄弟,不見了。”
“走,去瞧瞧。”
韓姓刀疤臉男子并不懷疑守夜人私自離崗,否則石材加工生意早就被人端掉。
帶人匆匆來到廢棄小樓,仔細觀察之后……
“有可能遇到硬茬子,對不僅身手極好,還會偽裝、偵查、隱匿、反追蹤。”
“會不會是上面又來人來調(diào)查?”
“如果有人調(diào)查,肯定有風聲……我懷疑是姓顧的,聽說其幾個當兵哥哥,給磚窯找了幾個戰(zhàn)友來幫忙。”
說到這,韓姓刀疤臉男子想起中午用自家大哥大打來電話的某人,“很有可能是他。”
“去大澤?”
“去個屁,磚廠蹲著四五十口子民兵,連土炮都有好幾門,打仗啊?”
“那咱怎么辦?”
巡邏者說完,發(fā)現(xiàn)腳下有張拆開的煙盒,當即撿起查看,“韓經(jīng)理,這里有對方留言。”
“嗯?寫了什么?”
“這是一場戰(zhàn)爭,每天要你三個人頭,要么你準備,要么我來取!”
“……”
韓經(jīng)理臉色一冷,剛要撂些狠話,卻發(fā)現(xiàn)跟自己跑來查看的隊伍,少了一人。
2+13
很快,巡邏者也發(fā)現(xiàn)這一點,“韓、韓經(jīng)理?”
“雕蟲小技,今天休息,明天再陪他玩玩!”
韓經(jīng)理說完,示意眾人返回砂石場。
然而。
走進大門,跟在身后的那名巡邏人員,卻不見了。
“特么的,不是說好的三個……”
罵聲未落,韓經(jīng)理僵在當場。
因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