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風用力捂住了溫詩珊的嘴巴,心中暗罵蠢女人,闖蕩江湖那么多年都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蕭不平。”謝洛河笑著搖頭,看向面色鐵青的儒雅奸夫:“你……”
“別說了。”蕭不平寒聲道:“人稱鐵扇書生,蕭不平,僅此而已。”
“好。”謝洛河點點頭,最后看向一言不發(fā)的鄭修:“那么,你是誰?”
謝洛河那驚世一箭,早已將蕭不平、楚成風射沒了脾氣。
那一箭絕不是人可射出。
縱使蕭不平逃跑功夫了得,也得看對方是誰啊。
若對方身披重甲行動不便,若對方只是舞刀弄劍,蕭不平或許都會試一試,在輕功上他有自信。
偏偏謝洛河是玩弓的。
十里內(nèi)指哪打哪,誰跑得過她的箭?
所以蕭不平與楚成風才老老實實認栽,看看這云河寨玩了一出獵人抓雀,到底想干什么。
這時謝洛河問起鄭修的身份。
鄭修再一次與謝洛河對視。
他死死盯著謝洛河的左眼,想要從謝洛河的眼神中,找到哪怕是一絲一縷,鳳北存在的痕跡。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如果鳳北此刻和他之前的狀況一樣,能感受到外界的存在,卻不得不遵從“謝洛河的記憶”去走,鄭修能理解,但他希望能從眼神接觸中,與不知陷于何處的鳳北眼神交流,哪怕是交那么一下下,也好呀。
可惜,謝洛河就是謝洛河,謝云流就是謝云流。
鄭修無奈,破罐子破摔,拱拱手,正想說什么。
一旁楚成風大聲道:“他姓宮,準備北上趕考的書生,并非武林中人,你們別為難他。”
“是么?”謝洛河撿起一顆石子,屈指一彈。
叮!
蕭不平腹部劇痛,張口吐血,滿面不信地看向謝洛河。
等會,你問的是窮書生,說話的是楚老狗,你打我做什么?
鄭修:“我……”
謝洛河又是一彈。
這下彈的是蕭不平的膝蓋。
蕭不平面露痛苦地跪下。
“你若猶豫一分,我便彈他一次,下次彈哪里,可就由不得我咯。”
謝洛河靠近幾步,香噴噴的風呼在鄭修臉上,戲謔道。
蕭不平此刻想哭的心都有了,咬著牙忍著疼痛。
這不對啊,尼瑪你們彈我做什么!
“公孫陌。”
鄭修輕嘆,道。
“公孫家后人。”謝洛河恍然,走向國師處。
只見國師的尸體竟在短短時間內(nèi),化作冰涼,失去溫度,是真的死透了。
“真死了?那么,誰來告訴我,聶公寶庫的秘密?”
謝洛河細細的眉頭皺起,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甘。
謝云流這時也走上前,仔細翻查國師的尸身,也是不信:“真死了?那老妹呀,咱們咋整?這群人見過你出手,怕不怕?要不要,全……”
謝云流并未掩飾,大咧咧地當著楚成風幾人的面作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謝洛河回頭,看了鄭修一眼。
隨后笑了:“不必,全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