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瞎了眼!我蕭不平相貌堂堂,英俊不凡,怎會輸給一位窮酸書生!”
楚成風朝鄭修招招手:“公孫老弟,借一步說話!”
鄭修走近,正想聽楚成風說什么時,他看著楚成風呆著的鐵籠,莫名有幾分眼熱,想鉆進去。
二人靠近后,楚成風靠在柵欄邊上,耳語道:“公孫老弟,萬萬沒料到那姓謝的惡賊竟對你毫無防備!如今全寨的惡賊醉倒,這是我們千載難逢的逃脫機會!公孫老弟,你且聽我說,你如今只需借著夜色,偷偷找出籠子的鑰匙,又或是,找到楚某的寶劍,讓楚某試一試削斷這精鐵籠!”
楚成風說話時的神情時不時瞟向鄭修身后的小桃,顯然是對這位“謝洛河的貼身丫鬟”心懷警惕。
“楚某知道公孫老弟并非武林中人,因你得知聶公寶庫秘密而受另眼相看,即便你不愿意冒險,楚某能理解。可看在一場相識的份上,楚某……”
楚成風很快便想通了鄭修在云河寨中受到優待的原因。
先不說這書生身子弱,毫無威脅,且公孫陌是如今全天下唯一知道聶公寶庫秘密的人,更是那隱世丹青世家公孫家族的后人,謝氏兄妹或許是看在這幾點份上,打算對公孫陌先軟后硬,先禮后兵。這不,美人計都用上了,嘖。
楚成風絞盡腦汁,想著用什么說辭能打動沉浸在溫柔鄉中的窮書生。
這般溫婉的美人兒,誰不喜呢。
楚成風篤定窮書生定是淪陷了,說不定早已完事,此刻正出來歇息。
這般想著,楚成風話語支支吾吾時,鄭修卻笑著回頭:“我覺得這般不好,但既然楚兄開口……”鄭修這邊話說到一半,回頭問小桃:“小桃,籠子的鑰匙放哪里了?”
小桃抬手指了一個方向,乖巧回答:“就掛在伙房的墻壁上。”
籠里的三人面露驚愕。
楚成風震驚地看著小桃,一時說不出話來。
鄭修攤手笑道:“我覺得,既然她辛辛苦苦將我們押到這里,就絕不會讓我們如此輕松逃走。恐怕,這是一條死路。”
“不試試……”
蕭不平嘴里塞滿了飯,心有不甘。他一路上都試著跑,被謝云流抓住了按地上錘,看似老實了,實則還沒老實。鄭修說完,蕭不平眼珠子一轉,咬咬牙剛想說試一試又不會咋樣。
咻。
蕭不平只覺頭頂一涼,本就被削去一塊的頭發更是涼颼颼的。
在他身后的墻壁上,釘著一支尾羽劇烈晃動的長箭。
“嘶……”
楚成風、溫詩珊、蕭不平驚恐不已,順著箭羽的角度同時望向長箭襲來的方向。
那里只有一個空洞的天穹大洞,哪有什么長弓,更別說謝洛河了。
“怪物。”
三人背脊發涼,同時生出了這般想法,逃跑一事再也不敢提。
鄭修倒是見怪不怪。
鳳北嘛,謝洛河嘛,很正常。
謝洛河頂著一張鳳北的臉,她表現得越離譜,鄭修反而越有親切感。
小桃牽著鄭修回去,臨別前,鄭修依依不舍地望著那生銹的鐵籠,心想總要找個機會鉆進去。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籠子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他。
回到房中,小桃為鄭修打來熱水,涑口洗面,無怨無悔,服飾得非常周到。
她甚至紅著臉貼心地為鄭修脫去外衣,推鄭修躺在床上,替鄭修掖齊被子。
“辛苦你了,小桃。”
鄭修感激道。
“公子貴安。”
小桃不愧是大家閨秀千金出身,說的每一句話都讓鄭修夢回首富生活,極其舒適。
美人計雖然俗,但勝在實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