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修疑惑:“你是說……門徑?”
“不然?”
“呵呵,無妨,我早進去了。”
鄭修不以為然,再次揮動鐵筆,血傘消散于風雪中。
謝洛河本想說那是夢,是假的。
可話到嘴邊,她明白三言兩語無法勸說眼前這個男人,只能搖搖頭,轉身朝木屋走去。
在門前,謝洛河忽然想起什么,問:“你這筆,叫什么名堂?”
鄭修撓撓頭:“還沒來得及……”
“洛河。”
鄭修一愣。
“就叫‘洛河’。”
鄭修哭笑不得:“這是我的!”
“是我的人,替你打的。”
謝洛河理直氣壯地道。
鄭修無言以對。
霸道女總裁是吧。
他知道自己理虧,只能認慫了。
可他嘴上仍不服。
“為什么?”
名字倒無所謂,鄭修總覺得謝洛河這么做動機不明。
“別忘了,賭局,是你提出來的。你想讓我承認自己是鳳北,我同樣,要讓你承認,你是公孫陌。”
謝洛河嘴角微翹,她抬頭望天:“雪停了。”
雪停了。
謝洛河讓他等著。
直到謝洛河在屋內換了一身黑色勁裝、背上行囊時,鄭修才知道,今日就是謝洛河所說過的“出門那天”。
不偏不倚正是今天,鄭修完全有理由懷疑,謝洛河早知道自己偷偷打兵器,在等他鼓搗完才走。
“今日就走?”
鄭修瞪著眼睛問。
謝洛河很肯定:“今日就走。”
謝洛河帶上了小桃。
云河寨里的土匪們聽說大當家要出門,一個個哭天喊地的,圍在門口哀嚎不止。
但鄭修分明看見了他們在憋著笑,分明很開心。
一個個挺能裝的。
得到謝洛河吩咐后,不等鄭修安排,小桃早已收拾好兩大袋行囊,背在身后。
“你才十四歲,逞什么能。”
鄭修將行囊搶了過來,里面有衣服、盤纏、暗器、蒙汗藥、人皮面具、傷藥,總之有不少行走江湖的必備物品。
謝洛河的行囊又大又長,里面顯然藏了她的弓。
楚成風三人得知鄭修竟要和謝洛河行走江湖時,眼睛都瞪直了。
特別是蕭不平,他加入云河寨只是權宜之計,無時不刻不想著要逃,如今鄭修竟能跟著謝洛河離開云河寨……等會。正遠遠望著謝洛河三人的蕭不平心中陡然狂喜。謝洛河走了,以他獨步天下的輕功,要逃出云河寨,不是輕而易舉?
謝云流送出幾步,臉上的悲傷忽然消失,取而代之是另一種凝重:“老妹,此行務必小心。”
謝洛河:“無……”
一旁鄭修勐地豎起耳朵。
“哼,無需擔心,我自有分寸。”
謝云流本來安排了三匹快馬。
鄭修麻熘地騎上其中一匹,朝謝洛河伸出手:“喏,我搭你。”
謝洛河眼角一抽,這個角度勐地讓謝洛河想起了某一幕。
“滾。”
謝洛河足尖一點,躍上另一匹。
“架!”
謝洛河腳踢馬肚,馬兒撒腿就往前開。
小心思似乎被謝洛河看破,鄭修只能將手伸向小桃。
小桃不會騎馬。
鄭修將小桃扶上馬,用感覺謝洛河也許聽不見,可實則在她耳中如雷貫耳的聲音在小桃耳旁滴咕:“記住,女孩子家騎馬時,要側著坐,別學其他人,不然顛著顛著,會顛掉某些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