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傳來。
砰!砰!
一邊回應。
又兩人高高飛起。
鄭修抖動的筆尖沾了淡紅色的河水,勾起一道道波光粼粼的血光。
“速寫·空中樓閣!”
一瞬間,畫成。
在鄭修,一棟精致的樓閣被血色的云承托著,迷你虛幻的畫在鄭修若隱若現。
鄭修手腕一彈,虛幻的“樓閣”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從幾人的身體內穿過,詭異地越過“人山”,慢悠悠地飄到謝洛河附近。
眨眼間。
被血云承托的樓閣,虛幻的光影陡然放大數十倍,由虛化實,一棟“空中樓閣”憑空拔起。
“畫得好!”
謝洛河長嘯一聲,發出驚嘆,即便是在這般混亂的場景中,她的目中難掩驚嘆與欣賞。只見謝洛河用弓箭震開周圍的士兵,翻身踩上云上高樓,足尖輕點,屹立在高處。
九層樓塔穩穩地承住謝洛河,漸漸地向高處飄。
“妖孽找死!”
在鄭修畫出“空中樓閣”后,一位士兵靈光乍現,猛然驚覺這畫師的一切“妖術”,都是用那支奇怪的筆畫出,趁著“人山”壓住畫師,機靈的士兵瞄準鄭修的筆,面目猙獰一刀砍下。
叮!
“洛河筆”應聲而斷。
鄭修手中只剩半截光禿禿的鐵桿子,毛發那頭被削斷了。
謝洛河踩上樓閣頂端后,整個人氣勢一變。
她再次握住長弓時,那一剎,謝洛河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她將箭袋中所有的箭搭在手中,一口氣搭了十二支,緩緩地將弓拉滿。
一時間,謝洛河拉弓的動作,下至指尖的撥動,上到謝洛河彎弓時抬頭挺胸的姿態,一切渾然天成,完美得令人窒息,哪怕是長期血戰于沙場上的神武軍士兵們,在謝洛河拉弓時,紛紛不由自主地停下揮刀的動作,傻傻地看著在空中樓閣上,那姿態優雅、卻散發著無窮殺意的女子。
“呼!”
洛河筆斷,鳥籠卻沒有消失。
鄭修對此并不意外,他深諧奇術的限制與規矩。“洛河筆”只是“施術”的限制,并非“破解”奇術的關鍵。
只要他的術放出去了,洛河筆就算斷成十八截,也不會因此而中斷。
“滾開!”
鄭修深吸一口氣,渾身一震,神力噴發,將壓在身上的十幾位士兵震飛。
轟地一聲,一道高高的水柱噴起,撞到鳥籠,被切成了密集的水流,化作細雨重新落下。
水柱洶涌,鄭修腳下因水流倒吸而形成了一個短暫的空洞。四周的水向鄭修腳下涌,很快又卷成了一個漩渦。
士兵們在激烈的水流中穩住身形,抬頭看見看似孱弱的書生,將上衣脫下,掛在腰間,露出令他們震驚不已的完美肉體。
鄭修伸手將濕漉漉的長發梳到腦后,看著周圍東倒西歪的士兵們,面沉如水:“神武軍,保家衛國,誓守疆土,你們今日,竟聽密廠提督私自調用,來這里欺負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你們可知丟人?”
“放屁!你們算什么老百姓!”
這一支邊軍中,軍銜最高的校尉,被鄭修震開后,聽到前半句“密廠提督私自調用”還有幾分羞愧,但聽到后半句什么“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頓時氣得胸口一悶,險些吐血。
妖孽猖狂,張口就來!
鄭修將斷剩半截的“洛河筆”掛腰上,擺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陌生的架勢。
“得罪了!”
士兵殺來,鄭修反手作刀,咔地一聲,鄭修手掌切入甲胄縫隙,將那只手生生折斷。
在對方的慘叫聲中,鄭修反手奪下軍刀。
“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