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圣上憂心。”
本王剛定親,還是那見誰滅誰脾氣不太好的鳳北。你就讓我當駙馬爺,和別國聯姻,啃下這苦果,你這是存心給本王找不自在?
要不是看在這些年魏陽尊對鄭氏的關照的份上,鄭修說不定當場就掀桌了。
而此刻,鄭修故意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提起自己定親一事,同樣是在提醒大帝:我剛定了親,有主兒了,你別這樣,這樣不好。
鬧得貴圈沸沸揚揚的“赤王訂婚”一事,大帝即便忙于與北國使節談判,也不可能沒聽說。他偏偏選在這種節骨眼上給鄭修發來秘密圣旨,鄭修懷疑,大帝是明明知曉他訂婚一事,一個不小心故意的。
他這不是還送了一對金鴛鴦么。
當時二娘把玩著那對珠光寶氣的金鴛鴦,還笑著對鄭修說,大帝真粗心,鴛鴦都分不清。鴛鴦中雄鳥有冠體態張揚,雌鳥無冠體態婀娜,大帝送的一對金鴛鴦均無羽冠,皆是雌鳥。這哪里是一對鴛鴦喲,分明就是金鴦鴦。
鄭修當時還與二娘打趣道:大帝說這是鴛鴦就是鴛鴦,說什么就是什么,這鴛鴦說白了就是普普通通的鴨科動物,即便大帝說路邊的老鼠是鴨子那也是對的,哪能容他人腹誹呢?你非大帝,安能辨鴨是雄雌?
回想此事,鄭修兩眼一瞪,暗暗吐槽,能把皇帝當穩的人果然不會整什么糊涂帳。那對雙雌金鴨哪里是做錯了,分明是給今日一事埋下伏筆呢。
只怪自己沒沒想到,大意了。
當時大帝送賀禮時就已經埋了伏筆,送一對鴦鴦,是讓鄭修兩飛的意思。
心思電轉,只在一瞬。大帝聞言,開懷大笑:“哈哈哈!可喜可賀!可不如……好事成雙呀!”
說著,大帝目光一掃,文武百官低下了頭。大帝悠悠道:“赤王人逢喜事精神爽,呵呵。諸位關于與北蠻聯姻一事,駙馬的人選,可還有異議?”
百官沉默,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殿一片死寂,只余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鄭修決定努力一下,開口打破沉寂。
“臣向來專一,如今十分惶恐。”
“好男兒志在四方,當八面玲瓏,何來專一一說!”
“事關重大,臣覺得需從長計議!”
“呵呵。”大帝呵呵一笑:“關于聯姻一事,朕與文武百官已商討了一月有余。”
鄭修與大帝打了幾句太極,明面上仿佛是在相互關切,實際上珠璣暗藏。
鄭修說的是不想要,大帝卻打算將這“駙馬”的身份硬塞過來。鄭修仍有幾分不解,這件事太過突然,江高義按理說與他關系極好,大帝若在這一個月間,稍稍流露出要讓他當駙馬的意思,江高義絕對會提前通知一二,不可能讓鄭修蒙在鼓里。
又或者是,此事也是大帝臨時起意?
不可能,那對金鴦鴦說明大帝早就有讓鄭修倆飛的想法了。
鄭修屁股像是坐了一窩螞蟻,坐立難安。他目光在三位皇子臉上掃過,別的小國就算了,隨便找一位大臣的干兒子什么丟出去聯姻,搭條線完事。可北蠻對大乾而言意義非凡,別人不說,光是不久前仍爭儲爭得頭破血流的三位皇子,絕不會眼睜睜看著鄭修當這個駙馬才是。
能迎娶北國的公主什么的,哪怕是歪瓜裂棗,好歹有了這一層身份。
三位皇子為何不爭?
鄭修目光分別在三位皇子臉上掃過,只見大皇子氣定神閑,二皇子面色陰沉,三皇子面帶嬉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可惜他沒江高義那般奇術,從三位皇子臉上看不出什么。
這時大帝再次提起“逍遙坊一案”,又舊事重提,贊揚江高義。可偏偏,江高義誠惶誠恐時,大帝卻望向鄭修,問鄭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