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的劍鳴平息,鄭修長舒一口氣。看著院子里的落葉,皺皺眉,似有些許不滿。
“以意御劍?”
鄭修仔細回味著真正的“天地交罡歸一劍意”,與養鴉人交鋒時,他身遭奇術,生死彌留,所斬出的那一劍,才是真正的“天地交罡歸一劍意”。他藉此頓悟,嘗試御劍,頂多做到無比接近那一道劍意的地步,難以百分百地還原那一劍。
鄭修回憶著天地交罡歸一劍意的描述。
無名劍圣花了三百年才將“無數招”糅合成“沒有招”,這玩意似乎就沒有速成的路子。
“理論上去分析,應該是少了那種意境。”
“既要‘無情絕劍’,也要‘有情仁劍’。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意糅合,方可‘歸一’。”
鄭修兩指一招,一柄長劍飛起,在他掌心間凌空旋轉著,宛若活的一般。
他看著懸于掌上旋轉的普通長劍,釋懷嘆道:“畢竟,氪命和不氪命的招式不能一概而論。”
“加上了‘生死彌留要死不死’這個‘限制’,功率全開強億點點可以理解。”
練了一會,鄭修累了。
不能把身體操壞。
他坐在貓兒身邊,抱起貓兒,享受著暖洋洋的陽光鋪在身上的感覺。
“貓兒你說說,‘另一邊’是怎么樣的?”
每每閑暇時,鄭修都會找機會和貓兒套近乎。
一是刷外語天賦等級,做大做強。
二則是想從貓貓口中套些話。
世界分兩面。
常世與常闇。
世界的另一面,常闇,對鄭修而言,神秘莫測,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惡童的體質破格,領悟“琉璃凈體”,能抵抗穢氣后,鄭修不止一次生出想要進入常闇一探究竟的沖動。
但最終因為謹慎,鄭修放棄了這個念頭。
每每行走于裂隙,鄭修都有一種錯覺。仿佛裂隙與常闇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膜,他只需大膽進入濃霧中,便能突破這層膜,抵達常闇。
裂隙之后的光景,就像是童話故事中伊甸園里的金蘋果,滿是誘惑。
這就是“禁忌”的快感了。
人類就是這樣一種生物,越不讓干的事,越危險的事,總會讓人心神向往。但向往的同時卻又因為怕死,不敢亂動。
貓貓翻了一個白眼:喵~
它說伱想得美。
“屁股癢了是吧?”
鄭修掄起巴掌對著貓貓屁股就是一頓猛抽。
貓貓嗚嗚嗚慘叫不已,喵叫聲抑揚頓挫,一浪接一浪。
聽著好凄慘。
可抽著抽著鄭修就后悔了。
這他媽就是在獎勵它啊。
狂抽亂拍打了一頓,貓貓終于忍不住了,逃離鄭修的懷抱。
鄭修感覺褲襠濕漉漉的,原來是貓貓尿自己身上了。
“孽畜!”
鄭修指著貓貓逃離的方向怒罵。
到了夜晚,有人來報。
“王爺,禮部尚書竇九儀求見。”
一位籍籍無名的刺客從陰影中現出身形,低聲稟報。
鄭修剛洗完澡澡,本想趁著四女不注意,偷偷和鳳北一同睡了。聽見有人求見,本想拒絕,可一聽居然是禮部尚書竇九儀時,鄭修滿腔燥熱頓時冷卻,平靜點頭:“見。”
竇九儀錦衣夜行,走在長廊中,不斷地整理衣裳,生怕自己衣容不整,得罪了王爺。
前方有一位小廝模樣的下人領路,走路輕飄飄地沒有聲音,到了會客廳,小廝陰惻惻一笑:“大人,到了。”
竇九儀一回頭,那小廝竟消失不見,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他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