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出如厲鬼嘶鳴般“呼呼”的刺耳聲。
薛榮根滿頭大汗地抬起頭,驚恐地望著那輛馬車,馬車上的漆黑帳幕在狂風(fēng)吹拂下,竟分毫不動。里面就像是住著一頭洪水猛獸般,扭曲而壓抑,令薛子呼吸不來。
“薛子!”
啪!
另一人這時才察覺不對,準(zhǔn)備敲響銅鑼示警,霍惑動作更快,身影閃動,分別在二人脖頸處敲了一下。二位禁衛(wèi)軟綿綿地倒下。
風(fēng)停了。
青年無辜的臉探出帳幕,扁著嘴埋怨:“霍將軍,你怎么能輕舉妄動呢?”
三皇子。
“此地不宜久留!”
霍惑沒有理會三皇子的埋怨,翻身上馬,驅(qū)車沖出南門,一路南下。
馬車出了城。
黑烏烏的山如蟄伏在夜里的一頭猛獸,如墨般的陰影在月色下肆意潑開。
一道青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皇城追出。
馬車跑了十里,青色的身影也追了十里。
噠!
青色的身影踩斷道旁柳枝,在半空中詭異折返,落在疾馳的馬車車頂上,右掌拍下。
一塊指甲大小的人皮驟然放大,如一張大網(wǎng),連人帶馬、連馬車一同,自上覆下。
“該死!”
長刀一閃,霍惑怒吼一聲,翻手劈碎車廂。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發(fā)生在一瞬間,被劈碎的馬車、駿馬,被攝入放大的人皮中,在半空中自動包裹成餃子的形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變成一坨蠕動的肉球般,落入青衣女子那白皙的掌心中。
青衣女子目光清冷,望向一旁樹影。
她再次搓下一面人皮,捋成一團(tuán),人皮放大,放出馬車的殘骸,以及一具馬尸。
過了一會,另一道人影從人皮中鉆出,發(fā)出尖銳的罵罵咧咧的聲音。
“臭死了!你怎么敢將我與臭馬關(guān)在一塊!”
“我再也不進(jìn)你那破地方了!你就是把我累死、渴死、打死,我君不笑也不進(jìn)那破地方第二回!”
君不笑嘴上埋怨不滿,他臉上卻流露出詭異的笑容,變臉般戴上了一張“哭泣”的面具,從身后掏出一把大得離譜的剪子,向前一探。
咻!
擺動的樹影頃刻間被君不笑的巧手剪成一柄柄黑色的刀子,組成凌厲的刀陣,刮向林深處。
叮叮叮叮!
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音傳來,霍惑揮刀如電,將影子長刀悉數(shù)擋下。
呼!
急促的呼吸剎那間屏成了極致的一束,呼吸聲的主人拖著長長的刀光,一步將大腿粗的樹干踩折,借反震之力殺到君不笑面前,一刀劈向君不笑頭顱。
“哇哇哇!”君不笑露出夸張的笑聲,快速后退,一邊后退一邊吐槽:“霍將軍,你這是想以凡人之軀比肩異人么!懂不懂異人的含金量啊混賬!青青姑娘!”
君不笑二話不說搖人,原來那青衣女子是殷青青,她面無表情地刮下一塊人皮,屈指一彈,彈向霍惑。
霍惑面色一變,異人的詭異他早有耳聞,那一眨眼間將馬車“收”走的手段更是讓霍惑膽戰(zhàn)心驚,只見霍惑在半空中強(qiáng)行收了刀勢,刀鋒一擰,揉成一團(tuán)的人皮順著刀鋒的微小弧度,滑向身后。
“霍將軍,先殺君不笑,那女人便不足為懼。”
樹林間竟響起了翻書的聲音。
嘩嘩嘩!
與風(fēng)聲揉在一塊。
三皇子語氣稍頓,又道:“先破君不笑的面具,他的術(shù)不攻自破!”
君不笑嘎吱一下,嘿嘿不斷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悶悶回頭看了殷青青一眼,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宗主起初可沒說三皇子也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