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
“你是想?”
“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了?!编嵭逈]回頭,笑道:“祂如果能輕易吃了‘其他人’,那么就沒必要差遣那么多‘人形’來拖住我們。最初的房間,另一個和尚也不應該出現?!?
“另一個和尚是逃出來的?!?
“我也不可能將和尚留在那里?!?
“是他,逼我將最后的人格,也就是我最熟悉的主人格‘花花’,帶給了他?!?
沙漠中,癲笑的和尚笑容戛然而止,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走向自己的鄭修。
“人格之間若能如此輕易地吞噬,他們也不可能在和尚的體內斗了那么多年?!编嵭蕹蜕胸Q起一根食指:“那么答案只有一個?!?
“你還需要時間,去‘消化’主人格?!?
鄭修身后,目光空洞的惡童,文人詭物,少年右臂浮現出人皮書,快速地翻閱著。
身材高大的畫師鄭善,執筆傲立,人間清醒。
白發蒼蒼的鄭白眉,沒有門徑,眉心中卻浮現出一柄金色的劍意,那是鄭修唯一開出的“金色特質”天地交罡歸一劍意,道骨仙風,劍道無敵。
身材頎長,宛如惡鬼一般的陰影,深淵行者鄭狂,雙手血肉蠕動,化作“深淵之爪”,擇人而噬。
蜉蝣、牢中雀、誕魔,化作迷你的人偶,盤旋在鄭修的頭頂。
封閉的世界在規則上輕易滿足了“囚籠”的條件,鄭修火力全開。
“哦?”
鄭修故意說出的一番話,似是戳中了“和尚”的痛處。
和尚雙掌一拍,背后純白的光輪光芒萬丈,琉璃寶光映得和尚如披著一層流光袈裟,頗具神韻。
“當心!”
鄭修尚未出手,安妮的聲音細弱蚊蚋,偷偷摸摸地在鄭修耳邊響起,她提醒道:“苦行僧在設定,相當于是恢復力和生命條拉滿的!同等序列下,說是‘不死不滅’也不為過!而你雖然凝聚了‘權柄雛形’,你能比得過他的,只有‘未來的潛能’,可論現在,你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在乳白色的光芒擴散開來時,鄭修點點頭,投影了“深淵行者”,頃刻間,鄭修渾身氣息陡然變化,陰沉邪惡,帶著瘋狂,咧嘴一笑。
“相位行走!”
“牢不可破!”
“誕魔!”
鄭修的體態頃刻間從“人”向“非人”轉變,另外兩條“深淵之爪”,猙獰且丑陋地從鄭修肩胛骨上破出。
相位行走下,鄭修的身影在沙漠中拖出幾道詭異的痕跡,眨眼穿過和尚的身體,電鋸般的“深淵之爪”瘋狂轉動,和尚的四肢被慘烈地分成數塊。
“嘻嘻嘻嘻!”
鮮血頃刻間染紅了和尚的白衫,他卻笑得更開心,離體的兩條斷臂詭異地飄上半空,雙掌一合,發出如雷鳴般的響聲。
啪!
“善有善報!”
和尚背后的光輪仍是“白色”,乳白色的光芒閃過,鄭修周圍的一切,仿佛回檔了一般,被鮮血染紅的大地重新變回金燦燦的黃沙,乳白色的光芒掃過和尚,眨眼間,和尚被撕裂的身體恢復原狀,連身上的血跡也消去了。
嘩啦啦!
鄭修每次只能投影一具化身,融合一種邪物,他在“投影”深淵行者時,身后其余幾道化身如影隨形,在鎖鏈的拖動下,如精密的機器般,遵從著鄭修最初的指令而運作。
嘩啦啦!
目光空洞的“惡童”手臂上,人皮書快速地翻動著,圖案、文字、線條,密密麻麻地記錄在人皮書上。
“投影!”
“鄭善!”
“牢中雀!”
鄭修那瘋狂的目光隨著化身的切換,而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