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廣本就和寧修不大對付,現在酒壯慫人膽,頓時起了爭強好勝之心。
他破口大罵道:“老子做什么事情要你這個小雜碎管?一個荊州佬在武昌府充什么大尾巴狼?也不撒泡尿把自己照照,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見劉文廣滿嘴污言穢語,崔樊和等長沙府士子以及劉惟寧都感到憤憤不平,要上前與劉文廣理論。
寧修卻伸出手去把他們攔住。
“寧賢弟,你不要攔著我,這種衣冠禽獸就是討罵!”
劉惟寧氣的胸脯起起伏伏,臉色發(fā)綠眼看著就要背過氣去。
寧修心道這劉惟寧定性真是太差了些,這樣是成不了大事的呀。
他壓低聲音沖劉惟寧交代了一番,劉秀才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笑意。
緊接著劉秀才便邁開詭異的步伐離開了雙鳳樓。
以劉文廣為首的一眾武昌府士子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寧修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劉惟寧的離開。
而寧修為了掩護劉惟寧,也十分“配合”的與武昌府士子展開了罵戰(zhàn)。
“哈哈哈,寧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讀書人!”
劉文廣是真的喝醉了,打了個酒嗝嬉笑道:“讀書人,什么是他娘的讀書人?你以為老子為什么讀書?為的不就是倚紅偎翠,富貴一生。別他娘的給老子提什么圣人狗屁理想,那都是騙三歲孩子的,你以為老子會信?咦,寧修你該不會信了吧?哈哈哈哈哈......”
寧修繼續(xù)陪他開罵,一眾武昌府士子和三名長沙府生員都成了看客直是尷尬不已。
過了一會兒劉文廣只覺得口干舌燥,扯過一個歌姬便叫她給自己送“皮杯”。
所謂皮杯指的就是嘴對嘴的送酒。
那歌妓本不想做這等屈辱事情,但被劉文廣逼迫實是無可奈何只得照做。
只見她含了一口酒,身子若拂柳一般飄到劉文廣身邊。
雙唇相貼,劉文廣熟練的用舌頭撬開伊人貝齒,一汪酒柱便從歌妓口中注泄而出灌入劉文廣口中。
眾人皆是看的目瞪口呆,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乖乖,這劉文廣也太會玩了吧?
此刻劉文廣的神智介于清醒和迷醉之間,右手從歌妓衣領伸了進去一陣揉搓,閉上眼睛鼻子貼著歌妓香頸一陣猛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場景不知持續(xù)了多久,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眾人扭頭去看,只見武昌知府吳道桉正站在他們面前。
吳知府身后是一眾衙役,手中持著鐵鎖鏈子,兇神惡煞的盯著一眾武昌府士子。
吳知府面色那個難看啊,他怎么也沒想到劉惟寧說的竟然是真的,竟然真有生員在鄉(xiāng)試結束后狎妓,作出有傷風化的事情。
“本府且問你們,是誰叫你們來的!”
劉文廣還沒有反應過來,吳知府便率先發(fā)問。
方才被迫給劉文廣送皮杯的歌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如搗蒜,泣不成聲道:“青天大老爺啊,您可得替奴家做主啊。奴家姐妹本是方悅樓的清倌人,應這位劉公子的要求來雙鳳樓陪酒助興。誰知奴家姐妹們來了后,劉公子和一眾朋友卻對奴家們動手動腳,甚至要疏攏我們。天可憐見,我們是賣藝不賣身的啊!”
聽到這里吳知府簡直要氣炸了。
好嘛還真讓那個報案的秀才說中了,他們真的是在奸子啊。雖然這些女子賣身為妓,但卻是賣藝不賣身。既然如此這些士子便沒有理由強迫她們,而看這些女子衣衫不整的樣子就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些什么,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若是此事發(fā)生在平時也就罷了,偏偏發(fā)生在鄉(xiāng)試剛剛結束的節(jié)骨眼上,這是怎么也壓不下去了。
無論如何人是要全部拿走了,等到一一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