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后再做定奪。
“來人吶,把這些狎妓的生員全部鎖了,連帶著這些歌妓一并帶回府衙!”
自打吳知府進入酒樓劉文廣的酒意便消散了大半,現在更是連最后一絲酒意都消散了。
他嚇得兩個小腿肚子直發軟,想要辯解可卻說不出話來。
轉眼間衙役們便上前將鐵鏈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推搡著把他朝外趕去。其余武昌府的士子基本也是這個待遇,昔日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們被鐵鏈鎖住,渾渾噩噩一步三跌的挪著步子。
那些歌妓待遇就要好很多了。只不過為了配合吳知府審案她們還得往府衙走一遭。
衙役敦促她們趕快穿好衣裳,一齊往府衙方向去了。
作為報案人,劉惟寧也跟著眾人同行,吳知府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問詢與他。
至于寧修則長松了一口氣,他方才開罵就是為了拖住劉文廣,給劉惟寧去知府衙門報案贏得時間。
為此他不惜和劉文廣唇槍舌戰,生怕這廝看出破綻趕走歌妓,要是那樣可就太可惜了。
卻說翌日一早武昌城坊間便傳開了,本次應考鄉試的一眾武昌府生員,鄉試結束后借著召妓陪酒的名義在著名酒樓雙鳳樓奸淫歌妓十余名。吳知府大發雷霆立即開堂審理,最終審明情況屬實,將一眾武昌府士子暫且收押牢中。
吳知府之所以沒有立刻判罰還是心有顧忌的。
其一是劉文廣等人都是秀才,有功名在身。
按照大明律,秀才見官可享不跪且不受責罰的特權。
且劉文廣他們剛剛考了鄉試,如果中舉那就更不能直接懲處了。
當然這并不是說劉秀才一眾人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出了這種丑事即便官府不追究府學那里也不會坐視不管。
吳知府只需要把事情與提學官方面知會一聲即可。吳知府相信,提學官一定會把事情與主考官說明,首先將一眾涉事武昌府生員排除出中舉名單,進而再革除他們的秀才功名。
只要提學官仇英做到了這些,劉文廣一眾人便成了沒有功名庇護的白身,吳知府自然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按照大明律懲處這些奸女的衣冠禽獸了。
......
......
轉眼間便到了放榜的日子。
貢院大門外早早貼好了桂榜,一眾士子翹首以盼,端是將貢院前的秀水街擠得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處處皆是人頭,不踮起腳尖根本看不到什么。
寧修也與劉惟寧早早來到貢院外,可發現實在難以擠到最前面去。早知道就應該雇個人來看榜,倒免了遭這份罪。
不過如此一來看榜的喜悅就要被沖淡不少。畢竟由別人告知和自己親眼見到那完全是兩種感覺。
雖然對自己本次鄉試作的文章很有信心,寧修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忐忑。
“寧賢弟,你說為兄這次能中舉嗎。”
劉惟寧緊緊攥著拳頭,牙齒咬著嘴唇,一副要出嫁小媳婦的樣子。
見劉惟寧比自己還要緊張,寧修直是被逗樂了。
“劉兄,你后兩場不是考的還不錯嗎,我覺得應該可以上榜吧?咱湖廣鄉試又不如江西、浙江競爭激烈,只求個舉人應該不難吧?”
劉惟寧被逗樂了,哈哈笑道:“寧賢弟啊,若論文教咱湖廣雖然不如浙省,江西卻也是一等一的科舉強省。寧賢弟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寧修聽的直翻白眼,心道好嘛我有意幫你寬心,你倒抓住我這句話不放了,當即聲音一沉道:“我改口成不,劉兄怕是中舉無望了。”
劉惟寧笑罵道:“寧賢弟還不如不改口呢,這也太不吉利了。若我真中不了舉,可得賴上寧賢弟了。唔,用你的話說,這是玄學。”
“......”
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