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才叫真正的珍饈美味!”
甫一睜開眼,孫悟范便開始攛掇寧修,還拍著胸脯作保道:“我保證,只要寧賢弟在金陵開分店,一定會賺的盆滿缽滿,賠了算我的!”
寧修見孫悟范把金陵的人說成了土包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恐怕在金陵人眼中,我們才是土包子吧。”
孫悟范翻了翻白眼道:“我不是氣不過嘛。再說,寧賢弟你做的菜肴他們從未嘗過,絕對可以引起轟動。”
“這個嘛。”寧修稍頓了頓,淡淡笑道:“倒是不急。”
他在江陵開酒樓之所以能夠成功,還是有一定運氣成分的。除了運氣,最重要的是他和張家有良好的關系。再加上辦了盧家殺雞儆猴,再沒有人敢打寧記酒樓的主意。
可在南京就完全不同了。
南京是大明兩京之一,城中官宦勛貴無數,隨便拉出來一個都不是寧修得罪的起的。
再說寧修又不是南京本地人,在南京是毫無根基。他這樣一個外來戶突然來到南京開酒樓不受到地頭蛇的打壓就見鬼了。
寧修并非是對寧記酒樓的菜肴沒有信心。相反,他正是太有信心了,才不愿把寧記酒樓推到漩渦之中。
同行是冤家,食客老主顧們被吸引走,那些原本生意火爆的南京酒樓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背地里下絆子使壞來那么一下雖然不太可能叫寧家傷筋動骨,但確實能被惡心死。
開分店絕不是有錢就行的,還得立得住腳。
寧修決定還是先緩一緩,即便真的要開,也得先和徐小公爺打聲招呼,叫他關照一二。有了徐小公爺的關照,那么便是什么酒鬼蛇神都不敢冒頭了。
便是南京鎮守太監高洋得罪了魏國公府不也是一樣灰頭土臉嗎,寧修聽說高太監的養子高升已經坐實了勾結白蓮教的罪名,被南京刑部下獄等待秋后問斬了。
高洋雖然因為“不知情”,未受到過多的牽連,但徐小公爺的這記敲山震虎也讓他不敢再有什么想法。
說到底南京鎮守太監也是太監,不過天子的家奴。家奴怎么可能和世代公卿,與國同休的大明勛貴魏國公一脈相抗衡呢?
故而寧修若真是想把酒樓分店開在南京,魏國公府那邊是一定要打好招呼的。
不過這些還得等他去到南京魏國公府后再論。
......
......
在船艙之中用了些酒菜,三人都覺得有些無聊,便結伴出艙來到甲板上。
寧修等人乘坐的這艘平底小沙船甲板的面積還是很大的,寧修覺得便是在上面擺十幾張桌子開個酒宴也可以做到。不過一想到江風颯颯,這個念頭便消了。
“孫兄,你現在有什么感覺。”
江風呼面而來,寧修頓生豪情萬丈。
蘇東坡唱誦“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時大概也是懷著這樣一種豪情吧。
寧修又想到了明代大才子狀元郎楊慎的那句“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與蘇東坡的詞句相比,楊慎的詞豪氣之余還帶著抹悲情。
這是英雄遲暮的悲情!
自古英雄遲暮,美人白頭都是最叫人痛苦的事情了。
“嘿嘿,能有什么感覺,這長江就是這個樣子,彎彎繞繞的。”
孫悟范卻是并沒有響應寧修的豪情,讓寧修氣的牙癢癢。
不過細細一想孫悟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經商在外乘船走長江的次數勢必不少,什么東西見的次數多了便沒了初見時驚艷的感覺。
長江自然也是如此。
何況,長江的豪情更多是文人騷客們賦予的,孫悟范不過是個商賈,沒有這種豪情自然可以理解。
倒是一旁的劉惟寧感慨道:“非也,非也,一條長江不知養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