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大手直接按在南斯肩膀上:“小子,我先給你個教訓(xùn)……”
他身材非常魁梧高大,南斯在他面前顯得很斯文。
南斯什么都不說,也不和他客氣什么,直接反手一巴抽了出去。
“啪——”
隨著鮮血與碎牙飛濺,他朝后方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直接摔倒在路邊的垃圾桶里。
側(cè)邊又有人伸手拉住南斯胳膊。
南斯微微側(cè)身,單手抓住他脖子。
就這樣鉗著他往前走了幾步才扔到一邊,他倒在地上,捂著脖子拼命咳嗽。
“不對,你、你是阿德爾……”領(lǐng)頭的青年認(rèn)出了他,哆嗦著退了兩步,“大家快跑,這人是使魔……”
南斯一腳踢飛拿著鐵鏈叫得最大聲那人,然后直沖領(lǐng)頭的而去。
也不和他說什么大道理,直接一只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另一只手高高掄起。
啪啪兩巴掌下去,然后手一甩,他滾了幾圈,掙扎著坐起來。
“還要繼續(xù)打嗎?”南斯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再打我就殺了你,信不信?”
牙齒被打掉了幾顆的小頭目,被嚇得一哆嗦,哇一聲就哭起來。
老大都被嚇哭了,別的小混混就更不敢鬧了,互相攙扶著同伴一哄而散。
南斯朝被打的人走過去。
他只是受了點(diǎn)皮外傷,已經(jīng)自行坐起來了,正用袖子來擦拭嘴角的血跡。
那雙褐色的眼眸里,看不到多少憤怒,有的只是一絲絲長年累月積攢下來麻木。
“用這個。”南斯遞給他一塊手帕。
“謝謝。”
“叫什么?”
“克萊格·亞歷山德羅維奇。”
“怎么惹到他們了?”
克萊格抬頭看他:“這也要問?”
“抱歉,職業(yè)習(xí)慣……”南斯笑了下,態(tài)度友善。
“今天剛拿到工錢,給車加油時被他們看到了……”克萊格把手帕還給南斯,南斯搖了搖頭,他就放到自己兜里,拍著屁股的灰塵站起來說,“屯門這鬼地方,流浪狗走過去都能被踹兩腳,何況一個剛拿到工錢的畫家。”
是的。
南斯一開始就認(rèn)出來了,他是那個幫修道院畫宣傳畫的落榜美術(shù)生。
“你是要回市區(qū)嗎?”克萊格看著南斯,“作為報(bào)答,我可以順路捎你一程。”
“那最好不過。”
“不過我的車一股魚腥味,不介意?”
“我喜歡魚。”
“你的回答有點(diǎn)與眾不同。”克萊格朝停在加油站里的冷藏車走過去,“在這個世上,長得像模像樣的家伙通常只會把話說得漂亮,實(shí)際完全不能信賴,就好比電視上的政治家。你也是政治家對吧?”
“勉強(qiáng)算。”南斯招了招手。
哆啦a咕飛回來,落在他肩膀,順便把帽子給他帶上。
“貓頭鷹也能遛?”
“它其實(shí)是只小狗。”
“你說話的方式果然與眾不同……它頭上那左右兩撮毛是耳朵嗎?”
“那是信號接收器。”
“咕——”
貓頭鷹小姐張嘴,啄了下南斯的耳朵,表達(dá)對他胡說八道的不滿。
“我們走吧。”克萊格招呼南斯上了冷藏車,朝市區(qū)方向開去。
駕駛室破舊不堪,開起來整輛車都搖搖晃晃的,而且確實(shí)有一股陳舊的魚腥味。
“說回剛才的問題,”克萊格握著方向盤,身體搖晃著,“你也是一個可惡的政治家?”
“是政治家沒錯,但我應(yīng)該算不得可惡的政治家。”南斯雙手慢慢捻著貓頭鷹小姐頭上豎起來的毛,“說我是個被拋棄的可憐政治家才對。”
克萊格像個憤青那樣罵道:“政治家就沒有不可惡的。”